男人一副开出了优渥条件的模样,不知自己说出“喜欢”二字时,身后的红衣男人身体明显一僵,还在自觉诚意十足的拉拢,“考虑考虑,小子。”
江潇宁:“……”
他将红衣男人紧张的神色收入眼底,
摇头回绝了黑衣魔修略显粗糙的诚心,“多谢好意,但我未有修魔的念头。”
他不仅没有修魔的念头,更没有跟着这群魔修杀人夺宝的想法,黑衣魔修虽然失望,但还是让开了路,“小子,那你要去往何处?”
红衣男人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江潇宁从二人身侧走过,想了想,“正道里的确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但是天下会有。”
他话音落下的不久,身影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当中。
黑衣魔修和红衣男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过去,黑衣魔修才“啧”了一声,“这个臭小子。”
拉拢失败,他们自然在江潇宁离开后随之离去,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两人的离去,偌大的山林也仅剩下无极宗一行人,他们铲土的铲土,埋人的埋人,花了数个时辰,才勉强把这满地的尸身收尸干净,最后背着几具尸体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宗。
在几人回宗的路上,江潇宁也收到了段明砚回复的消息,他在路边的一家客栈住下,等到亥时,有人叩响房门,江潇宁起身开了房门。
“潇师兄。”
月光正好透过客栈的天窗落在门外二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层似雪的银霜,江潇宁看见段明砚与周陆生的身影,听见少年笑意盈盈,“师尊说,让我和师兄一起接你回去。”
他们用了一日回到天衍宗,踏入天衍宗之时,江潇宁敏锐的察觉到了身侧的目光,他本能望去,便看见了一群藏在树后,正伸头探脑望着他的天衍宗弟子。
江潇宁:“……”“……都在这边干什么?还不快回去上课?”
段明砚显然也看见了一群闻风而来的弟子,他眼皮一跳,三两下便把人赶了回去。
那群弟子见段明砚来赶人,自觉一哄而散。等到江潇宁去往玉清殿时,又在殿外的柱子后看见了一批熟悉的身影,还是在伸头探脑,挨挤成一团,眼睛睁得一个比一个大,生怕自己是人群里唯一望不着的一个一样。
“季师兄呢?季师兄他们怎么还不来?”
“不对啊,我方才明明听见他们说是来这玉清殿……”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一群人立即噤了声,但段明砚江潇宁两人也来到了他们的跟前,将一群人的话全部听入了耳中。
江潇宁:“……”
段明砚:“……”
“随便他们去吧。”段明砚颇有些无奈,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一群比他还能闹的弟子,不管那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带着江潇宁,走入了玉清殿。
玉清殿里,高座上的老者身着白袍,鹤发童颜,气质凌然出尘,好似仙人。
那是曾经受整个修真界敬仰,神通大到能一剑搬山的玉鼎真人。
江潇宁识得他的道号和姓名,听见对方洪亮如磐钟的声音。
“你便是晏还真?”
江潇宁点了点头。
老者忽而长叹了一声,“晏还真,我认得你父亲。”
一个时辰后,江潇宁才和段明砚走出了玉清殿。
殿外的弟子早就等得心痒痒,心焦不行,还没来得一蜂窝拥上前来,便被段明砚轰了回去。
第二日,让多名弟子苦等已久的消息传来,晏还真将作为玉鼎真人的关门弟子,择日收入座下。
消息传来的一刻,不少弟子欢呼雀跃,前来恭贺。
江潇宁事先虽然被段明砚提醒过后,听见消息时,仍然诧异,意外玉鼎真人竟然会收他为徒,段明砚倒是感觉良好,揽住他的肩,“潇潇,以后你就是我师弟了。”
江潇宁没有理会他的这一句话,他还在因为玉鼎真人收他为徒一事而讶异,最终忍不住出声问了段明砚,“段明砚,收我为徒的话,玉鼎真人不会……”
他不知自己问话的期间,玉清殿里,同样有人对着玉鼎真人提出了和他一致的担忧。
面对自己可能名声大损的问题,高座上的老者捋了捋长须。
“金系天灵根,根骨奇佳,悟性高到剑法能无师自通。”
“师弟啊,我又不是老糊涂了,也不是那些成天满口‘是非者也’的儒家老顽固,如此天纵奇才,为什么不收?”
被反问的师弟说不上话来,摇摇头默许了他收徒一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子很快来到了玉鼎真人收徒的当日。
“潇师兄,就是这里。”
离辰时还剩一刻钟时,段明砚,周陆生几人和江潇宁一起来到了山脚下。
在拜师前,江潇宁要先走过登云梯。
登云梯是每一名前来参加天衍宗收徒大典的弟子需要走过的山梯。只有走过登云梯,在前往山顶的途中不迷失自己的本心,才算过了天衍宗的第一关考验,方能有机会进入明心殿上测验灵根。
江潇宁虽然已经被玉鼎真人认作了徒弟,但要拜入天衍宗,仍然需要走一遍登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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