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除了水流声之外,鸦雀无声。
只有我们俩一人占着一边的洗手池,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清洗,挤洗手液,搓出泡沫,揉搓二十秒,再冲掉泡沫,清洗双手。
水声连接不断地响起。
场景十分古怪。
我有点头皮发麻,但还是忍下了。
忍住,林加栗,你是个成熟的女a了,你要对自己的一次性对象有忍耐度。
忍住。
忍住。
终于洗完手。
他转向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动了动嘴唇,还是吞进去了。
最后别过脸轻哼了声,“那开始吧。”
盥洗室的墙壁前有一个软榻,他主动坐了上去。
“……”我用毛巾擦干净了手,就看到这副场景。
……好正经。
我抱着双臂,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
“对了,有个问题要问你。”
我跟他的距离拉近,他的喉结又攒动了下。
浴室的雾气湿热,他的脸颊上泛出了些红晕,不知道是不是热的。
“……嗯?”
他努力做出面无表情。
行,还挺正经。
我说,“先说好,这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为了避免以后的诉讼司法程序,你要是不想继续,就点个头。”
毕竟我的律师反复叮嘱过我外食要确认。
大美人愣了一下。
他盯着我,眼神有点怪。
他反问我:“我也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接下来进行的事你也同意的吧。”
我被他问懵了,“你什么意思?”
他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软榻前,我俩对视,没人说话。
他等我回答:“……”
我等他解释:“……”
不过,话糙理不糙,可能他语文不太好。
我决定先原谅他。
“行啊,我同意。”我点了个头。
“那我也同意。”他也说。
“…………?”
从没经历过这么正经的赛前对话,竟然一时给我整不会了。
没关系,事情总会自己解决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
最先开始的是一个吻。
他坐下在软榻上没有防备,我摁着他的衣领,将他嘭地按到身后的墙上。
他惊得皱眉想要推距,但最终还是没有。
唇瓣相接,紧接着就是牙齿。
这种突然兴起跟情侣耳鬓厮磨不一样,片刻的所谓温存之后,上来就是直接的。
我咬了他的唇,他微微睁大眼。
桃花眼圆睁片刻,然后他不服输一般反过来试图咬我。
他意外地生涩,我还意外了下。
这么纯情,真的假的?
我又咬他。
他又努力咬我。
咬得还挺……
等下……给我咬出了血啊草!!
我被弄气了,直接反咬回去。
他眉头一拧,更用力地咬我。
咬。
咬。
咬。
……
我俩最后发展成扭打在软榻上,互相搏斗,把对方的嘴唇全都咬出了血,嘴里全是血腥味。
“…………”
我狠狠地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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