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与你并?无干系。”柳殊神情微敛。
空气中尴尬的气氛弥漫四周, 王旭朝垂下?眼睑,掩去神情中的几丝不甘。
坦白说,他第一次见到眼前的人, 心底便?有?股直觉——
这是他的机会到了。
他也自认为做的相当不错, 虽不排除有?几分婶婶授意的原因在, 可全天下?哪个?男子能做到?他这般…?
容忍对方怀着身孕,反而还视如己出, 三五日地炖汤送东西, 他送的小玩意儿日积月累那也是?一大笔财富, 若对方实则与他并?无可能, 那他何必送这些东西呢?
再怎么是?读书?人,说到?底, 那也是?人,是?人, 便?会有?几分无利不起早的想法?。
一时间, 王旭朝的心底涌上一股冲动, 噼里啪啦地炸的他脑中思绪混乱。
“舒老板这是?要过?河拆桥了…?”他顿了会儿, 到?底想着对方如今今非昔比,言辞还算客气?。
再者,他开春便?要赶去科考,因此此事更加得慎重处事, 切不可留下?话柄。
柳殊望了他眼, 没吭声。
可王旭朝触及这道目光,却像是?被刺伤了一般, 显得他这些小心思无所遁形, 沉默几息,不愿落于下?风, 轻咳了两声,搁下?东西快速道了声告辞便?赶忙离开了。
待他回去后,心里那股无名的火气?越烧越旺,喝了好几杯凉茶仍未能压下?。
他接近舒妘,虽抱着不良的目的,可她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有?人肯要她便?是?烧高香了,更何况是?他这样不及而立之年便?取得举人身份的男人。
她来江州许久,王旭朝也里里外?外?观察过?了,这么久家中还没找来,那定是?被夫家娘家都抛弃的女子。
再怎么金尊玉贵,那也不能同未出阁时期相比了。
如此,他就算居心不良,那也是?带着诚意的。
对她可比对待先前那什么王姑娘,宋姑娘都要好了!
这些人他根本没有?主动承诺过?,那都是?她们自己意会的,对比之下?,到?头来,这人竟然还敢耍他?!
既如此,那他也不必留手了。
舒妘这种被家里赶出来的,他再做的隐蔽些,叫她吃个?暗亏还是?十有?八九能成的。
要怪,就怪她这种人,天生带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傲慢劲儿。
计划美好又顺利,可王旭朝千想万想,一觉醒来,出身未捷便?已经被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群人给扣住了。
他不过?一介平民,再有?势力?,那也是?在江州,这么里里外?外?将他包围的森然气?氛,他是?不曾见过?的,更不必说,那蒙面人望来的目光中所裹挟着的杀意。
不、不成,他开春可还是?要去科考的,前途一片光明,可不能折在这里。
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这位大人……”王旭朝下?意识放轻了呼吸,试图暗示自己忽视掉肩膀处的那两只手,让声调听起来不那么僵硬,“深夜闯入,是?否、是?否是?有?什么误会?”
绯红的飞鱼服,配上边缘处那丝丝黑金线纹的勾勒,这些人……难不成是?京城那边的?
王旭朝收回了目光,眼睫下?,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但?偏偏身体已是?下?意识地发着颤,明明室内还算温暖,他仍是?不自觉地抖动着,脑中思绪过?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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