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句话等着她。
不换便不换,到底是她的王夫,还能真叫皇帝罚了不成。
她提前知晓了后面的剧情,若是她提点着些,孤启总不至于同书中那般惨。
“王夫可要回避。”郁云霁适时的出言。
横架旁竟是没有屏风,而今她要换衣衫竟也如此不便。
女尊世界对女子的约束似乎没有那般严苛,即便她脸皮再薄,如今时间紧迫,也顾不得旁的了,就怕孤启……
孤启微微蹙眉:“我为何要避?”
不好再耽误时辰,她怕去得晚了剧情有所改变,郁云霁背过身去,将繁复的扣子与腰封解下,喜袍顺着她的肩头滑落至腰腹。
喜袍落在腰臀处,白皙的背部与蝴蝶骨顿时暴露在他的面前。
孤启彻底僵在了那处。
第2章
她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他只觉身下微微刺痛。
孤启咬紧了牙关,他名声再如何不好,到底也是不经人事的年轻儿郎,儿郎最易撩拨动情,是以,幽朝的男子皆是从小戴着贞洁锁。
说是贞洁锁,便是三个铁箍,旁的两边箍在大腿处,而中间内壁粗糙的,则是箍在器物上,只稍微动作幅度大些,便如同油煎火烹的难熬。
他明白了,郁云霁便是想借此惩罚他。
而今他痛的眼尾殷红,攥紧了方从锦盒中取出的玉簪,便见身前换好衣服如无事人一般的郁云霁回头。
“怎么样?”
她如是问道。
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他将卡在喉咙的痛哼咽了下去。
孤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比,比不得恭王殿下,半分……”
“什么?”郁云霁面上微微诧异,“……我说的是玉簪。”
孤启捏紧了锦盒里的簪子。
她就是故意的,卑鄙。
见他面色不大好,郁云霁关切的问:“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若宣太医来瞧一瞧?”
她没有半分自觉,难道她成日混迹风月场,不知晓方才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此刻宣太医来是对他彻彻底底的侮辱——情事上的事,是旁人看得的吗?
郁云霁还欲再问,却见他一脸屈辱地从袖中抽出银匕首,直直指在她的眉心处。
“郁云霁,你莫要欺人太甚,即便你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女又如何,我孤启可不怕你。”孤启凝着她的眼眸,狠声道,“大不了玉石俱焚,若是你敢。”
眉心的冷意做不得假,郁云霁没料到他带了刀,却也不敢有所动作。
孤启像一只应激的猫儿般,她生怕刺激到孤启,为此一命呜呼。
他总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
“好好好,你不怕我,我怕你。”郁云霁试探道。
孤启那张美人面涨红,她哄孩子般的语气,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殿下,第一日怎好误了时辰,您……”
伴着一声叹息,孤启瞪了她一眼,将匕首收了回去。
嬷嬷后面便不曾再说,只幽幽地叹着气。
自从凤君病逝,陛下拿这个幺女当眼珠子疼,谁人不知陛下心中满是凤君,自然待菡王这般纵容,即便是误了几个时辰又能如何,她一个嬷嬷倒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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