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躁。
“周小姐也同传言那般,叫人大开眼界。”孤启轻轻一笑。
她周子惊在京城是什么名号,没比郁宓好到哪儿去,孤启明显是在讥讽她。
他一个男子,他,他怎么敢的!
周子惊瞪大了眼眸,看向郁云霁:“郁宓。”
她满脸震惊的写着:你不打算管管你家夫郎吗,郁云霁一时也无奈。
“枝月,少说两句。”郁云霁这般道。
周子惊看看孤启,又看看郁云霁,眉头扬得老高:“好你个郁宓,终还是个重色轻友的。”
孤启安安静静的夹着碟子里的菜吃,丝毫不像大家主君那般,为妻主布菜添酒。
郁云霁倒是没什么,周子惊看得嘴都合不上了,一时间看向郁云霁的眼神都带着诧异。
“你们两个恩爱非常,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周子惊哀叹一声,“京中满是你郁宓同王夫在车舆里调情和惧内的言论,郁宓啊郁宓,你终是变了。”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般,郁云霁屈指抵着额角,扬手将一块荷花酥塞进她的口中。
事实证明,周子惊是幽朝最碎嘴的女子,便是糕都堵不住她的嘴。
“对了,你可知云家要与你皇姐定亲了。”周子惊嚼着荷花酥随口道。
郁云霁微微侧眸,便瞧见孤启原本夹着菜的银箸僵住,面色亦是不大好看。
“云家的哪位公子,当真是好福气。”郁云霁状作不知问道。
书中的确是有这么一段,女主与云家嫡次公子订婚,却被孤启出面搅和了。
可眼下不行,这件事会大大刺激到孤启。
郁云霁有了新的主意,但这些并非在她的掌控之中。
孤启是整个剧情的变动,倘若她刺激到了这人,孤启怕是会为了嫁给恭王不顾一切。
只要她还想活命,便要想办法化解这次订婚,转而让女主喜欢上孤启。
否则只要孤善睐在,孤启便会在黑化的边缘徘徊,她便性命难保。
“自然是云竹曳,庶长公子云梦泽忙于云家生意,怕是婚事还要再晚些,主要是没人入得了人家的眼。”周子惊这般道,“还得是云家啊,算是幽朝唯一一个不分嫡庶培养男子的世家了。”
幽朝男子地位不如女子,家中嫡公子还好些,庶公子多不被当人看。
而云家,如今不论嫡庶,都能顶起半边天。
男子们无一不想嫁入云家,做这享福的夫郎。
郁云霁颔首,了然道:“话是如此说,只是,皇姐好似有心仪的男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啪嗒。
银箸从孤启手中脱落,掉在了白玉小碟上。
周子惊侧眸看了孤启一眼,顺势回:“此话当真,你那清风霁月的皇姐成日跟个仙儿似的,还能下凡喜欢上凡人吗?”
郁云霁微微摇了摇头,颇有些惋惜:“云家嫡次公子虽好,想来却不能令皇姐如意。”
接着,她如愿以偿的瞧见孤启攥白了指节。
“那可是云家啊,你竟是连云家都看不上,郁宓,你到底是怎么了?”周子惊痛心疾首。
是啊,那可是世家第一的云家,士商嫡庶两手抓的云首辅。
她道:“是了,那可是我皇姐,我自然想她娶个称心如意的男子,怎能为了世家联姻,辱没了她心仪的男子呢。”
周子惊表情愈发的怪异:“郁宓你是不是病了,这是你能说出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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