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讧吗……”郁云霁低着下颌思忖道。
或许两人的关系,本就没有看上?去那般和睦。
临华殿。
川安王拜别女皇,被一个年纪极小的侍人带着,朝着复道而去。
郁枝鸢此刻正巧从对面而来,见到川安王,她面上?挂上?了?浅淡而疏离的笑意:“皇姨母,可还安好?”
川安王对上?她的眼眸,意味深长的勾唇,却不知在同谁说?话:“今年的荷花开的格外的好,只是荷花这东西,在青州可是儿郎们?人手一支的,不知京城男子们?何时才对这一池的荷花下手?”
郁枝鸢轻笑一声:“姨母别急,总要挑着荷花开得恰好之时再去采摘。”
带着几分燥热的夏风夹杂着蝉鸣,为?红墙内的人们?染上?了?躁意。
凉亭内,郁枝鸢覆上?了?面颊上?的黄金半面,唇角勾起?了?带着冷意的弧度。
两个月。
这两个多月,她受尽了?屈辱。
分明她才是身份尊贵的幽朝皇女,却因着孤启这疯子毁了?面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面上?的伤并非是能根治的小伤,如?今也有不少世家大族也开始疏远她。
毁了?面容的人,被认为?是灾祸与不祥的象征,这样?的人如?何稳坐帝王之位。
这个位子本来就该是她的,她自小便为?之付出诸多努力,可郁云霁毁了?属于她的一切。
这些苦难都是郁云霁与孤启带给她的,郁枝鸢攥紧了?拳头,就算是受宠的皇女又如?何,她要将这些东西悉数奉还,让人们?知晓,她才是幽朝唯一能担起?重任的皇女。
“时候差不多了?,让人洗干净,当?送予皇妹当?做生辰贺礼。”郁枝鸢眸中闪过一丝阴寒,冷笑着吩咐。
她不是爱美男如?命吗,那便让她死在美男的怀中。
——
思及孤启在府上?兴许会无趣,郁云霁吩咐道:“派人去定国公府送一份庚帖给云长公子,记住,是以王夫的名义递交到他的手中。”
三千应声:“是。”
郁云霁的话音刚落,腹中便传来咕咕的响声,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众人的注意。
三千的脚步顿住:“……殿下,可要宣小厨房?”
“我记得你一个时辰前曾来送过一次膳食,”郁云霁面色如?常,“当?时我正同枝月商议政事,不曾顾及,那膳食味道闻着还不错的,可还有?”
三千有些为?难:“那膳食是王夫亲手做的,若是殿下想吃,属下这就寻王夫。”
郁云霁持着毫笔的手微微一顿。
所以早在一个时辰之前被呈上?来的膳食,并非出自小厨房之手,而是孤启亲自为?她下的厨。
她是无意间将孤启的心意驳了?回去。
“王夫可曾说?些什么?”郁云霁问。
“不曾,”三千想了?想,补充道,“王夫只叮嘱属下,要属下看顾好殿下的身子,以免殿下操劳过度。”
郁云霁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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