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昏暗一片,唯有月光透过窗棂的一点缝隙照射进来, 将娇郎受到惊吓的面颊映的惨白。
郁云霁无动于衷,语气却依旧平淡,可她的平淡却无端的使人害怕:“侍奉?我何曾答应,让你跟来了?”
“你自作主张, 这便是?郁枝鸢教你的规矩吗,”郁云霁的面上染了薄粉,眼眸却毫无波动,“如此没?有规矩,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娇郎颤着身子。
他没?有怀疑郁云霁的话, 她便是?这样的性子, 即便如今她不曾做过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事,但菡王残余的威风仍在。
娇郎不死?心的看着她,他努力做出几分可怜的模样,想郁云霁能看在他此刻的模样上手下留情, 但不论他如何,郁云霁眸中仍是?一片清明。
怎么会, 她为何没?有半分情动的迹象?
不肯, 恭王殿下说了,这药是?难得的烈药, 一旦被服下,定然抵不住汹涌而?来的难耐,若是?没?有男子解药,泄出这火气,女子便会元气大伤留下病根的。
“殿下,奴好?痛……”娇郎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殿下,您身上好?烫,奴知道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奴来帮您吧。”
郁云霁有一瞬间的晃神。
眼前这张娇媚的面容扭曲变换着,竟是?变成了孤启那张凌厉俊美的笑靥。
面前的“孤启”还?带着笑,眼下好?似妆靥的胎记灼灼如火,像是?一只勾人的花妖:“殿下,求您,疼疼奴吧。”
郁云霁齿关微微用力,口中的血腥气愈发浓重,眼前“孤启”的面容却愈发委屈:“殿下,奴就这样惹您生厌吗?”
任何女子都抵不过这样的架势的,鱼禾知晓女娘该如何拿捏。
他混迹风月场多年,如今身染了这样的脏病,本就是?死?路一条,可若是?能将这样的脏病染给郁云霁,便能得到一大笔钱财,便是?死?也能拉上郁云霁这样的皇女作为陪葬。
只是?郁云霁此刻盯着他的面容发怔,眸中渐渐蒙上一层不解,和按捺不住的情欲。
哒。
伴随着一声轻响,那柄匕首应声而?落,他脖颈处的冰凉与痛感消失不见?。
鱼禾面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他当即埋到了郁云霁的怀里,蹭着她道:“殿下,奴来帮您……”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郁云霁骨节分明而?滚烫的手卡紧,一瞬间,周边的空气也随之稀薄起来,娇郎面色涨得通红,却只剩下“嗬嗬”喘气的声音。
他挣扎着,试图从郁云霁的桎梏中逃离,却无济于事。
郁云霁冷眸看着他:“皇姐的人,都是?如此不惜命的吗……”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可眼前的面孔俨然是?孤启那张俊脸,身上的药效也愈发强烈,宛若强势的猛虎,将她整个人束缚着,不容她清醒。
郁云霁心头的跳动极快,受药效影响,如今她整个人在暴躁的边缘徘徊。
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将眼前这张酷似孤启的人掐死?。
好?似眼下除了女男情.事以?外,这种暴虐的,嗜血的感觉,是?唯一能够缓解她身上痛苦的方式。
可终究是?这张面容,使得她没?能下死?手。
鱼禾面色涨红,隐隐有翻白眼的趋势,显然是?窒息到了一定的程度。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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