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私兵,数目也不少,这可是大罪啊姨母……”
大殿上静可闻针,一众大臣们听着这番对话,身后不禁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来。
偏生说话的人长得温和?,面上还带着笑。
她像是立于一个?绝对主导的地位,人们的争夺与计谋在她的眼中?不过玩闹,只要她想,她便会循循善诱,去配合,直至最后将人一举击溃,慢慢欣赏着面前人惊惧的脸色。
“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朕当?将先?前对于宓儿身世一事说明了,”女皇俯视着下首被此事惊得不知该作何表情的众人,缓声道,“郁宓是朕的亲女,是朕的血脉,也是幽朝的皇女,先?前有?人借此污蔑朕的女儿,朕本欲将此事说明,却被宓儿拦下,宓儿不惧人言,只为引蛇出洞,将背后之人引出……”
郁云霁面上还带着淡笑。
她总是这幅泰然自若的样子,在女皇说出口之时,她对上了下首郁枝鸢的眼眸。
她竟然是将计就计,所以她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偏将她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郁枝鸢攥紧了指节,又缓缓松开,终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被押着跪在冰冷地砖的川安王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女皇吩咐压了下去:“今日一事需好生查,看看究竟是谁生出了这样的不臣之心。”
“是啊,配合背后之人这么长时间,我也受了不少委屈,”郁云霁立于女皇身旁,有?意无意的看向座下的郁枝鸢,“我陪她玩了这么久,也该背后之人一一奉还了。”
……
夜宴的余韵太久,一众大臣们久久不能回?神。
没有?人能想得到,郁云霁这样的人,竟甘愿蛰伏一月有?余,只为将川安王等人一举击溃。
起先?菡王倒台之时,不少站在郁枝鸢身边的世家家主暗自庆幸,谁料才过了一个?月,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郁云霁因着先?前之事为难世家。
今夜格外寂寥,街上更不曾有?什?么人影,像是尘埃落定的平复。
夜幕降临,将整个?京城笼罩。
孤启干呕了好一阵,却因着一日不曾进食,什?么都不曾吐出来。
“主君,我,我为您去请郎中?……”含玉见他这幅模样,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孤启接过他手中?的清茶,绷着指节捏紧茶盏漱了口,堪堪将恶心的劲头压下。
“……不必。”孤启这般道。
若是去寻郎中?,竟然会惊动?暗中?的势力,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这样的境况早已持续了数月,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郁云霁本就繁忙,他不想为郁云霁增添负担,在这样紧要关头分她的心,更不想让郁云霁为着他的身子担心。
苍白的骨节覆上了小腹,孤启蹙了蹙眉。
分明这些?时日他不曾好好吃饭,整个?人看着也瘦削了许多,偏腹部多了些?肉。
这样可不好,他还这样年轻,身材就走了样。
若是郁云霁知晓,兴许会不喜的,女子都爱面容姣好身段好的男子。
孤启正想着,无意摩挲着指腹,这是他焦虑的表现,他的思?绪翻飞,正欲说什?么,小腹传来的轻微触感使得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处。
孤启面色微僵,随后眉头蹙得更深。
“主君,怎么了吗?”含玉见他这幅模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