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初中时一样。
云朵独一无二,泥土千篇一律。
所以他发出了芽,结出了果。
听闻这话,孟辞意忍不住心软了。
她也想起了初中那时长达数月的冷战,她以为闵邯那样冷血的人不会像她似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郁结在胸口,闷闷不乐,却没想到他也会难过。
心软归心软,孟辞意讲起话来还是改不了刀子嘴豆腐心,“我才不和你说话,免得你又到处乱说。”
闵邯隐约猜出些什么,孟辞意的下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爸知道了。”
昨晚,孟辞意接到了孟廷的电话。
他说他不反对她和闵邯在一起,但也不会轻易认可他们的感情。
言下之意是闵邯需要有所作为,来向他证明他是个有责任心又有担当的人,如若不能,就别怪他心狠。
孟廷说这些,不过是嘴硬,闵邯身为一个18岁的青年,已然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过多要求,显得有些过分了。
孟辞意却听出了话里不存在的含义。
固有的观念使她怕自己丢孟廷的脸,怕这事传出去会败坏他的名声。
因此那一晚她一直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
将消极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倾诉出来,孟辞意心里的负担总算是减轻了些。
闵邯仔细想了想,说:“放心,我会得到你爸的认可。”
孟辞意怀疑他是在打嘴炮,“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我爸松口了,世俗也不会接受我们。”
闵邯先是勾住她的小指,然后包裹住她的整只手,“我们在名义上是兄妹没错,但法律明文规定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结为夫妻的权利。法律支持,世俗又怎会不接受。”
他说得不无道理。
他们仅仅是比父母晚了一步而已,不影响他们光明正大的相爱。
孟辞意展开手背,两只手十指相扣,“那你可要努力了,我爸不像我,不好糊弄。”
闵邯对自己向来有充足的信心,“我没问题。”
“净吹牛。”
“来尝尝蛋糕,抹茶口味的。”
一块蛋糕下肚,烦恼无影无踪。
孟辞意吸着奶茶,灵机一动道:“你有钱吗?”
闵邯:“怎么突然问这个?”
“别管,只管回答。”
“靠出题和奖学金攒了一部分。”
“大概有多少?”
“问得这么详细,该让我管管了吧?”
稍加思考过后,孟辞意说:“我爸每年都会向慈善机构捐款,我就想,如果你也捐款,他也许会对你刮目相看。当然,你不用捐太多,毕竟我们还是学生——你在没在听?”
闵邯低头滑动屏幕,看上去很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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