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在咫尺的笑靥令成沉有些微恍惚。
他低哑地问:“溪溪,你不信哥哥?”
在那些空虚而难熬的夜晚,他都只能透过照片和视频看着她和别人在异国甜蜜恋爱。
他看着她笑,看着她和别人拥吻,却不能上前阻止。只觉得五内俱焚,心如刀绞,受刑也不过如此。
直到今天,他再次看见了她,近在咫尺的她。在落日下她俯身整理着长袜。圣洁清艳,带着一种与众隔绝的神性。
成沉缓缓地拉下窗帘。
密不透光的窗帘掩盖住了外头的日光。
室内暧昧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
成沉小心翼翼地接近她,俯身用力吻住她的红唇,千疮百孔的心被这个短暂而疯狂的吻瞬间抚慰了,他离开了她樱红饱满的唇瓣,在她的唇角恋恋不舍地啄吻,直到她的唇彩被他完全弄花。
男女肌肤相贴,那种隐秘而汹涌的情潮在二人间一触即发。
曾经甜蜜狂热的记忆循迹而来,令人无法忍耐下去。
“溪溪......”成沉低哑叫了一声,翻身而上,扣住了她的脸,不等她的回答,便再度吻了上去。
谁都没有再说话。他的身上全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可他的身体还是那样坚实,因为发烧还格外的灼热,孕育着蓄势待发的惊人力量。
灵溪只是被动承受,没有回应这个吻。
但她的身体还记得被他爱.抚时的感觉。
如烈火一般,原始到近乎野蛮,真实,炽热,令人精疲力竭,欲罢不能。
他耗尽了全部的气力,汗湿了的黑发在她眼前忽隐忽现。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注视她,像从前欢爱时那样,去追寻她的眼睛。
可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冷凝视,冷得让成沉有了一种恐惧。
热情瞬间像潮水一样退的一干二净。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踢出了她的世界。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剔除。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剔除。
成沉悔恨又慌张地扣好她的衣衫,双手不停颤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顶着三十九度连医生都查不出原因的高热,整个人颓唐地站在她身旁,惊惶地等着判决。
灵溪的眸光中一片幽冷,“如果说三年前,我还因为童年时你的关照,对你产生过一点感情,那在这三年中,在刚才,被你消耗的一丝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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