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好的事我不会阻拦,万事小心。”他的声音低沉稳重,让梵音有种还在雾凇崖上的错觉。
两人默契地不去提过去的事,梵音觉得钟离宴对她不可能没有成见,一时半刻无从下手去改变,等到封印神域尘埃落定后总有时间向他赔罪。
钟离宴则是没想过她对他会真的生出情意,毕竟五年前她走的太过决绝,让他一度觉得她对他只有满心算计,毫无真心可言。
最初不是没怨过,后来时间推移,他也渐渐意识到怨念的来源是不甘心,他头一次对一个女子付诸真心,而她却始终冷静自持地计划着如何从他手里盗取神器。
时至今日他心态已经趋于平和,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没放下她,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其余的就不重要了。
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不能强求她的。
两人谈完话,各自离开,一个成熟稳重,一个淡然理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选择了逃避,隔阂未消,谁都没勇气先迈出那一步。
回住处的路上梵音看到那抹碧青色身影静立等待,有些意料之中的平静,跟山隼说,“你先回去吧。”
她走过去,对方先开口,“我叫夏骊。”
“夏骊姑娘在等我?”
夏骊头一次这么近地看清她,柔和漂亮的长相没什么攻击性,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难以想象她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
极致的反差确实会让人产生好奇,她本来只是想看一眼让钟离宴念念不忘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平心而论她觉得身材亦或样貌自己都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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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胜一筹。
梵音与她对视时要略扬起脖颈,脸上笑意无害,衣袖之下逐月笛扣在手里,如果这位夏骊姑娘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她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作恶多端。
“我出身钟离宴的母族,少时与他相熟,后来他母亲逝世,我与他逐渐断了联系,长大后在一处秘境得他相救,借住在雾凇崖上修养过一段时间。”夏骊追忆道。
青梅竹马,英雄救美,数年陪伴,梵音在心里细数,觉得钟离宴会留她在身边是理所应当的事。
更不要说她还如此貌美。
“这些年我能跟在他身边其实还要多谢你,”夏骊红唇翘起,笑的得意,“大家都怕他还念着你,极力为我创造机会,与他同行时都会想方设法带上我,想着能日久生情。”
“实际上他对我从来不假辞色,客气疏离,公事以外不谈其他。”她说。
梵音眼底闪过惊讶,她居然跑过来和她说这个,钟离宴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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