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问题尊者回答不上来,或者说,除了上清没人能知道,连凌源的人都一直以为上清对陈温这个弟子漠不关心。
“陈温,他很在意你。”
“我认识他千年了,你是第一个愿意让他付出生命的人。”
陈温看着自己的手掌,已经不疼了,却依然裹着厚厚的纱布,他突然说道:“我刚醒来那几天,他说我腰上受伤了,我不觉得痛,可因为是师尊说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尊者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
雪白的里衣包裹着消瘦的身体,乌黑的发散在背上,整个人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团,白皙的侧脸上还有淡淡红痕。
他在笑,却是没有半点欢喜的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尊者难得有些不自在,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过了会儿,上清端着药回来了,他亲眼看着向来被人伺候的主笨手笨脚的伺候床上的人喝药。
有好几次药洒在床上,两人却谁也不说话,压抑的仿佛一座坟墓。
他猜对了,陈温确实心软了。
可也猜错了,陈温……并不相信这一切。
也是,任由谁突然被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师尊囚禁了,也会怀疑这一切。
更何况,或许连上清自己都没发现,他对陈温始终带着上位者的傲慢,付出生命也好,囚禁也好,这些他都可以一个人完成。
可爱不是。
爱须得两厢情愿。
而上清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从未问过,陈温究竟想要什么。
临行前,他让上清多去想想陈温喜欢什么,却哪知一说这话,上清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尊者只好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想他一个大夫,来这里不仅给人治病,还治心病,罢了,就这样吧。
***
陈温发现尊者离开,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没有问太多,只是沉默的吃着东西,过了片刻,他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冲上清说道。
“师尊,我想练剑。”
这是陈温被关起来之后第一次和他主动说话。
上清强忍住心中的悸动,可这里的天色遵循的是外界的变化,这日风很大,连门窗都被吹出了嘎吱声响。
陈温大病初愈,很容易再生病。
他柔声道:“风太大了,改日好不好?”
陈温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怕他无聊,上清拿了本杂记给他念着,念着念着自己却黑了脸,里面竟然参杂了许多淫辞秽语。
陈温安静的看着他,脸颊靠在软软的枕头里,嘴唇被挤出来一些,肉肉的,带了几分血色。
上清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沉默半晌,他试探性地靠了过去。
陈温没有拒绝,甚至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种默认的姿态,若说刚刚只是小小的火苗,那此刻足以变作燎原之火。
上清急不可耐的加深了这个吻,脱去衣服时手指颤抖的不行。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鸳鸯戏水药效下的欢爱,陈温很温顺,喘息声断断续续的,上清几乎要醉死在这场欢愉里。
他不停的亲吻陈温白皙赤裸的肩膀,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那日后,陈温状态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
他变得爱笑了,也放松了许多。
不再执着于要离开,睡梦中也不会喊别人的名字。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去练剑,有时候也会让上清带着他去其他地方看看。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用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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