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手里拿着一节狗尾巴枯草,甩了甩。
忽然,前头传来一阵有力的嘚嘚马蹄声,沿着田埂边飞驰,一人一马,很快跑了过来。
到了自己眼前,才吁地嘶鸣叫了一声,前蹄扬了扬,打着转停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顾运一惊,青天白日,真见鬼了,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居然是司桓肃。
司桓肃穿着一身利落的黑织云纹官服,腰封紧实,袖口严拢,坐在马上,看向顾运。
“倒要问你,怎么也是一个人?”
顾运眨眨眼:“这里离我家庄子才几步路,又不远,我要那么多丫鬟跟着做什么,怪无趣的。”
司桓肃下了马。
顾运看着他,“做什么?”
司桓肃面目有些冷峻冷峻,听这么一问,却笑了,抬眉,“远远见着像你,才过来看看,我不过是出公差路过此处,你以为是什么?”
这人真烦。
顾运努了努嘴,点头,“好,没以为什么,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真要走,冷脸谁不会啊,拿乔谁不会啊。
衣裳裙摆摆动得干脆利落,翩翩不回头,就和穿它的主人一样。
但没走成,胳膊被人拉住了。
顾运心里冷笑,脸上淡淡的,回头,下巴微微抬着,不紧不慢说:“放手。”
司指挥使几不可闻叹了一声,“阿拙,顾拙。”
顾运脸色素淡,“叫我做什么,司指挥可不是大忙人,还不紧着回京,与我这里废什么话。”
司桓肃低低笑,半晌,“我不过说一句,你怎的这般厉害。”
顾运仰着头,“这话当不起,我怎么厉害了,我不正经是回你的话么,我就是要回去了,你也别理我。”
司桓肃就捏着她腕子,并不放开,“那我回你的话好不好,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何送你东西。”
顾运真看出他是故意的了,偏偏提上次,忍无可忍,“司桓肃,这在外面,你不许说了!”
司桓肃瞥了几眼远处,说:“无碍,周遭俱是农田草地。”
顾运无语了,咬了下腮帮子,“行,你说,我听着。”
顾运还以为这人还要故意戏弄自己,没想到却听他说:
“那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紧接着下一句:
“给你做聘礼好不好?便是这个意思,你这么聪明,怎么猜不出来?”
顾运回看着他,道:“我再聪明,横竖不敢胡乱揣度你的,万一猜了,不说我心思不正,白赖上来玷污了你司大指挥使的名声。”
司桓肃撑不住笑了,“哪里来的浑话?当我是什么人了。”
顾运:“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司大人呗。”
“顾小姐且少说两句,不然真不饶了你。”
顾运气性上来,哼了一声,撇撇嘴,“我难道怕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喊一嗓子,让人家看看你是在做什么。”
司桓肃淡然道:“做什么,与顾家九小姐私会?恐怕不会,大约还要喊我一声姑爷,请我进屋上座。”
顾运冷笑一声,“那你试试。”
她把司桓肃手掌掰开,转个身,毫不留恋走了。
司桓肃却是看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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