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对她等待的那个人的。
——太子少师,裴栖。
宫里没有人不知道, 九公主一直很喜欢裴少师。
四年前, 裴栖入京, 而后被皇帝封为太子少师,出入外宫不禁。
除了皇帝以及朝中一些大人物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来历。他出现在世人面前时,还很年轻,却已经占据了太子少师这样的高位。
但没有人反对。
因为这是皇帝的意思,也因为寥寥数个有资格反对的大人物都对此保持沉默。
于是所有人都清楚,裴少师的身份绝不简单。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九公主喜欢裴少师。
慕容灼确实喜欢裴栖。
从四年前裴栖受封少师时,她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
那时她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而现在她已经到了婚嫁之龄。
慕容灼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她今天必须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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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有些热。
她从袖中摸出一块帕子,拭去额间薄汗,心里有些后悔。
她不肯接宫女递来的伞,倒不是为了在烈日下晒得满头大汗惹人怜惜。而是今日来太液池之前,她已经在自己宫中精心准备数日,早已想好今日见到裴少师后,一言一行该如何做。
但前些日子天气凉爽,并不必打伞出门。
倘若她打着一把伞,精心准备过的举止便被尽数打乱了。
慕容灼想了想,觉得打着伞总不会比因中暑而晕倒在太液池边更丢脸。
她慢吞吞直起身来,准备招手叫宫女送伞。
就在这时,太液池湖心凉亭外的垂帘随风轻扬。
慕容灼的眼力不错,但此前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目力居然这样好。
垂帘飘扬而起的那一刹,她看见凉亭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容。
刹那间慕容灼的呼吸骤然屏住。
——那是她的姐姐,七公主慕容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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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储君朝外看了一眼,对少君道:“九公主在池畔等你。”
少君看着二人正中摆着的那局棋,没有说话。
他的神情非常宁静,他的面容非常动人,他看着棋盘上交错的黑白二色,眼睫垂落,手中拈着白子,似在长考。
储君便不再说话。
她忽然啊了一声,语气平平。
少君抬起头来:“怎么了?”
储君道:“她看见我了。”
少君微怔,旋即眉心浅浅蹙起:“你有意的。”
储君耸耸肩。
她摊开双手,神情无比自然:“你准备怎么办?”
少君仍然拈着那枚棋子,没有作答。
储君道:“你我是至亲姐弟——不过慕容灼到底也真心实意叫了我十几年姐姐,不管是为你,还是为她,我总要做些事。”
少君眉心那道浅浅的痕迹蹙得更深,静声道:“你今日是刻意约我到这里见面的?”
储君坦然道:“不但如此,我还命人把消息传给了她的贴身宫人,让她知道你今日会在太液池出现。”
她望着少君,平静道:“慕容灼喜欢你,宫里没有人不知道,四年前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传出去别人也只当趣事,无伤大雅。”
“但是今年,她已经十六岁了。”
“一个待嫁之龄的公主,爱慕旁人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倘若她没有嫁给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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