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师尊,我不该调整丹药分量炸了丹炉,更不该不敢承担责任偷偷跑出去。”
纯华仰起一张漆黑的小脸,眨眼时丹粉簌簌而下,把景昀雪白的衣摆染得像是刚从矿下上来的矿工。
她可怜地道:“师尊,你罚我吧。”
景昀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江雪溪,只见江雪溪无声而笑,几乎要笑的背过气去。
景昀:“……”
“起来。”她咬牙切齿道,随即抬手隔空朝江雪溪恨恨一点。
江雪溪适时出场扮演慈爱的师伯,拔萝卜般把纯华拔了起来。
“师尊。”纯华还在可怜巴巴地喊,丝毫不解其意。
景昀闭上眼,作眼不见心不烦状。
“师尊。”纯华继续喊。
江雪溪作势拍拍纯华:“好了,你师尊最心软,先去沐浴更衣吧。”
纯华看向景昀,见景昀淡淡点头,面露喜色,转眼间疾风般刮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朝江雪溪投去感激的目光。
景昀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大片的丹粉:“师兄。”
江雪溪:“嗯?”
话音未落,一缕清风平地而起,将景昀衣上的丹粉悉数卷起,劈头盖脸扑向江雪溪。
江雪溪含笑拂袖。
他的袖间却未曾掠过另一缕清风。
江雪溪只是举袖,而后遮面。
黛色广袖沾满了丹粉,变作另一种有些怪异的颜色。
师兄不躲不闪,这显然出乎景昀意料,于是她纤长的睫羽快速闪动了一下。
仅仅这眨眼间的功夫,江雪溪忽然抬手,出手快如闪电,在景昀颊边一抹。
他方才拔萝卜般把纯华从景昀身上拔起来时,双手沾染了丹粉,便一直掩在袖底,居然也未使术法除去。
景昀白如冰雪的面颊上,多出了一抹漆黑。
她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下一刻倏然抬眼。
青碧剑光一闪。
江雪溪纵剑而起。
另一道更加强大、更为寒冷的剑光直入云霄。
景昀唤出佩剑,急追而去。
两道剑光穿梭在云间,只偶尔光芒大作,凡人若仰起头来望见,多半会以为这是白日掠过的流星。
纯华终于把自己洗出了原本的颜色,换了身月白的衣裙,高高兴兴循声而去,来到云台后的梅林里找师尊和师伯。
景昀和江雪溪正坐在梅林的亭中下棋,轻风拂落梅瓣,飘落在亭子内外,清淡幽远的香气缭绕不散。
纯华跑过去,小心地看了景昀一眼,只见景昀拈着棋子沉吟,并没有分心责怪她,于是拍着胸口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师尊果然最疼我。
旋即又朝江雪溪投去感激的目光,心想师伯果然靠谱。
景昀极轻地一哂。
江雪溪笑而不语。
纯华在亭中蹑手蹑脚走来走去,伸长脖子看着棋盘上黑白对局,半点也看不懂,却有了新发现。
“师尊。”她盯着景昀衣上的暗纹,自以为小声地问,“你是不是换过衣裳了?”
景昀侧首瞥她一眼。
罪魁祸首纯华犹自茫然不觉,还在追问:“是不是?”
江雪溪轻咳一声。
纯华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师伯,心想难道这不能问吗?
江雪溪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确实有些笨,但师妹只这么一个弟子,于是难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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