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娘说的是赵公吗?”孟乳母俯身将阿四抱个满怀,带着她向外间走,将空间留给洒扫的宫人。
“就是他!”阿四坐在乳母臂弯,抬手摸门上束起的珠帘,口中不满,“阿兄为什么不赶走他?”
真是孩子话,孟乳母眉眼弯弯:“这就是公子的决定,公子觉得这样做好,自然就不会赶走赵公了。婚礼定在腊月初一,距今也没几天了,四娘以后大概是见不到他的。”
就连孟妈妈脾气这么温和的人,提到赵老翁口气都不好,看来他是真的很不讨喜。
“那好吧。”阿四气哼哼的,手上没控制力气,一不留神就拽断了串珠的细线。
圆润的珍珠四散滚落,咚咚咚砸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阿四手里握着两颗手指宽的珍珠,愣愣地看着一地捡珍珠的宫人。
串珍珠的绳是用的太久了吗?
孟乳母对此倒没什么反应,揉开阿四紧握的手,取走落单的珍珠以免被孩子误食。她对急匆匆赶来的承欢殿内官笑道:“对不住了,丹阳阁会送一匣珍珠来。”
内官连称不敢当:“珍珠哪里值当什么,没伤了公主就好。”
忙碌的承欢殿又添了一桩麻烦,阿四回过神后,忙不迭地拉着孟乳母告辞。
孟乳母被拉着往外走,摆摆手示意内官不必相送,她边笑边叹:“四娘的力气啊,在孩子堆里也能称王了。”
径直走到见不到承欢殿的地界,阿四两颊微红,不知是羞愧的,还是跑步带来的。一口气跑到了平日里没去过的僻静角落,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挪动了。
而孟乳母被迫弯腰跟着跑动,素来齐整的发髻松散、鬓角凌乱。无奈之下,她顾不得地上脏乱,跟着阿四面对面坐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看,突然笑出来。
阿四笑得东倒西歪,趴在孟乳母膝头慢慢平复。
她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突然就尴尬的不得了,非得离开承欢殿才行。现在回想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要紧的。
“四娘今天要在这里坐多久?”孟乳母褪下外衫盖在阿四身上,免得她身子冷下来后受凉。
“嗯……不知道。”阿四翻身靠在乳母怀里,抬头望天空。
太极宫的内宫布局并不刻意追求方正,各个殿宇分布错落有致,躺在这儿刚好能看见宽阔的蓝天。形似狐狸的云朵盖住了刺眼的太阳,阿四能看见高高屋檐上跃动的鸟儿,听见它叽叽喳喳的清脆鸣叫,呼吸间是芳草的香气。
久违的,她舒适得有点幸福了。
瞧她慵懒的小模样,有谁忍心打断?
孟乳母眉梢眼角具是笑意,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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