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姬无拂示意卫士拉下车帘,摘掉帷帽透透气,“等会儿我们能直接进去么?”
卫士答:“裴氏打出官民同乐的旗号,这里向来是放松任由百姓出入的,只是寻常百姓不会往这边凑,再有一点就是女子来此地者甚少。”
姬无拂克制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她得省着点唾沫去当着裴氏的面骂,冷声冷气:“进不去也无妨,临到门前我倒是要看看有几个熊心豹子胆的敢拦着我。”
一行人穿着简便,却都是上好的衣料,守在毬场外的侍从略略打量一眼,便当做富家子放进门了。姬无拂憋着一口恶气,顺利进了门就不再带回帷帽,这地方上的人包括裴氏在内也没几个见过她面目的人在。将连着马车的马匹放出来,姬无拂牵着马就要进场打球。
毬场内碰巧结束一场,裴氏大获全胜,正乐不可支地和身边官吏边说话边往外走,大抵是乐呵完了终于想起还有朝廷的大使要他接待。姬无拂疾步如飞,举月杖直对裴氏面门,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正正好在裴氏鼻前一寸:“我刚才看了押衙毬场上的英姿,心中很敬佩,还请押衙与我比过一场。”
欢畅的氛围为之凝固,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人打搅刺史雅兴,胥吏上前就要驱赶,裴氏摆手拦住,和善笑道:“娘子是何处来?我这头有些要紧事……”
“押衙放出官民同乐的风声,如今正当时候,竟是怯战了么?”姬无拂讥讽道,“那可真是叫人失望啊。”
任谁被当面杵了一下,也该笑不出来了。裴氏竟还能维持一点笑意:“好吧好吧,我们福州难得有这样利落的娘子,不如我们就赛过一场。”
姬无拂心头闪过一点猜测,或许裴氏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姬无拂右手持缰绳在马背一撑,飞身上马,毫不客气地再提要求:“两个人有什么一起,剩下的人都上,凑成两个队伍,这才有得打。可都不要客气,免得被我看出你们让球了。”
裴氏收敛笑意,竟都答应下来:“都依娘子所言。”
不少人已经笑不出来了,面面相觑,都搞不明白这年轻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更看不懂刺史是打错了哪根筋,要与年轻人胡闹。不过有一点是分明的,这场马球双方都打定主意,非打不可。
毬场中双方摆出阵势,随铜锣一响,朱漆球被侍从远远抛出。朱漆球落地之前,姬无拂与裴氏对视一眼,同时纵马冲向朱漆球落地之处,不过裴氏和姬无拂之间的目标有所偏差,裴氏瞄准的是球,而姬无拂盯着的是裴氏的月杖。
“嘭!”毫不意外的一声闷响从月杖相击处传出,姬无拂手臂丝毫不动,裴氏连人带马后退一步半,手上麻木。
红漆球被其他人带走,姬无拂也不在意,专心盯着裴氏的动作。不到最后,这红漆球肯定是要被传回裴氏的月杖下,她只管劫好裴氏。不出所料,红漆球在外滚了几个来回,又回到裴氏马前。姬无拂嘴角翘起,毫不客气地一杆子砸下去,她是半点不心疼月杖的,她手里的肯定是最好的,要断也是裴氏的月杖先断。
这一杆子姬无拂不再试图把裴氏的月杖打脱手,而是勾住对方月杖迅速向后仰倒,用力拽过,再纵马向前奔驰。裴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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