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习惯这样被人看。
淋浴间原本雾气繁重,将年轻男人的身影勾勒得若隐若现。
韩墨骁偏瘦,但骨架搭得相当漂亮,腰窄腿长,身形端正笔直,皮肤白净,让水汽一熏,还润出点不明显的粉色来。
水停了之后雾气消散,韩墨骁的脸也渐渐清晰起来,眼睛里还蓄着水汽,睫毛也是湿的,殷红的双唇微微张开,一点唇珠要坠不坠,看上去有点无助,又有些不自知的勾人。
梁四爷今天本想放过他。
挺合意的一个人,既然生着病,宠宠他也不是不行。
可这样欲说还休的,反而又勾起了四爷的兴儿。
“身体还难受着?”他问,声音已经带了点哑意。
韩墨骁仰着脸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抬手拉开了玻璃门。
“死不了,”他抬脚跨出淋浴间,赤脚踩在梁今曦的拖鞋上,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将湿漉漉的身体贴上去,轻声说,“但是也走不动,有劳四爷抱我去房里。”
薄薄的丝绸几乎立刻被带着热气的水打湿,滑腻的肌肤部分相触,带着热意和湿滑,丝丝香气钻入鼻尖,梁今曦呼吸微滞,矮身搂住他窄窄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韩墨骁长腿一抬盘在他腰上,将脑袋枕在他的肩窝,发梢的水渗进藏青色的睡袍里,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梁公馆的跋步床比童氏饭店的要更舒适,梁四爷难得有耐心,把韩墨骁放到柔软的床垫上,撑在他脑袋两边看他:“难受就抱紧我。”
韩墨骁轻蔑地笑:“能咬人吗?”
梁今曦用拇指揉着他鲜艳的唇:“随你。”
……
虽然在医院睡了许久,梁今曦也没死命折腾,但韩墨骁身体到底还虚着,事后困得差点又在别人地盘上睡着。
不过他一直记着这儿是梁公馆,不是他该留下来过夜的地方,为避免自己睡到一半让人赶下去,他还是强撑到了最后。
等梁四爷终于停下,从背后把他箍在臂弯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脑袋和后颈,没打算再来时,韩墨骁从他怀里挪出来,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原来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他只好把梁今曦给他拿的衣服穿上。
白衬衫、格子外套、卡其色背带裤,还有一个棕色的鸭舌帽,尺码倒是合适,只是样式太稚气了,也不知是梁五少爷十几岁时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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