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香寒回来听说弟弟受了伤还不肯让人碰,忙端了药酒到他房里来看他。
乔齐玉的个子高出乔香寒大半个头,样貌与她有五六分相似。那宋季同说话虽然难听,但话倒是不错,乔家这姐弟俩确实长得好。
“越大越没个正形,竟在别人家里打起架来,”乔香寒用棉签蘸了药酒,替弟弟揉着脸上的淤痕,语气里却没有责备的意味,轻飘飘地说,“今儿个你可伤了幼娜的心了,回头带些东西给人道歉去。”
“他们把你说得那样难听,你倒好,”乔齐玉被酒精刺激得直往后躲,道,“还有空关心别人,自己的名声都让人败光了。”
“名声?哼,”乔香寒轻轻哼一声,又笑起来,“我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不过会讲几句英语,认得几个洋人,就敢和这些地头蛇去抢那香饽饽一样的洋生意。”
她伸出食指在乔齐玉额头上轻轻一戳,接着说:“我能有什么好名声?”
别说传她和洋人、和梁四爷的,就连和梁今昕这个两个孩子的妈,也有人当着她的面在饭桌上不清不浊地开玩笑。
乔齐玉烦躁地推开她的手,皱着眉道:“那你就让他们这么说去?”
“爱说就说呗,说完了还是得做我的生意,谁叫蒲江最高级的进口奢侈品和欣日集团的一级代理都在我手里?”乔香寒满不在乎道,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让我看看还伤着哪儿了。”
说着,又伸了涂着红甲油的手指去撩乔齐玉身上的睡衣。
“我都多大了你能不能别乱摸?”乔齐玉拉着睡衣下摆站起来后退两步,捂着肚子道,“没伤到哪儿。”
“毛都没长齐倒知道害臊了,你小时候连澡都是我替你洗的,哪儿我没看过?”乔香寒嗔笑道,未施粉黛的脸颊依旧美丽,像一朵甜蜜的花。
“小时候是小时候,”乔齐玉的脸更红了,皱眉道,“别岔开话题,你就不生气?他们说你是交际花,傍这个傍那个,还说…”
“我又不打算结婚,难道还怕嫁不出去?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也伤害不到我,”她打断他,站起身仰头看他,伸手抚摸他的脸,柔声道,“姐姐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嗯?”
乔齐玉低着头不说话了。
“好好休息。”乔香寒又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出了门。
他们还说我就是个婊子养的……
这话乔齐玉没能说出口。
乔香寒很少和他谈起生意的事,他也没见过家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出入,偶尔有些下午茶或者聚会,也都是光明正大地邀请许多人。而乔香寒就算与人周旋交际、推杯换盏,也都十分得体,并没见得和谁特别亲近,也不忽略了哪位座上宾。
否则单梁公馆那两姐弟就不会和姐姐关系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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