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元卿。”贺含真从未如此慌张过,她喘着气,将一纸条递给她。
李元卿。谋杀太子。栽赃。
二人对视一眼,额上都冒出密密的汗。
“一直传消息的是忘晓,对吗。”李元卿问。
“你也看出来了。”贺含真都佩服自己还能笑出来,“没真确认过。”
“今晚能找机会见一面吗?”此时不能太慌张太反常,她白天得正常去东宫。
“我来安排。”
且说是二人吵架了,贺含真赌气说要出家。刘畅风风火火替被拦在东宫外的李家下人转告李元卿时,她正在和其他同僚讨论政事。
“哟。”在李元卿无语且幽怨的目光下,刘畅看着那群表面眼观鼻鼻观心、实际耳朵竖得老高的同僚,愧笑着,“没看见诸位大人,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正事。”
在这混的没一个不会看眼色,极快地就散了。
“元卿,你得重视这个事情的呀。快去把人接回来吧,再好好烧柱香。哎呀哎呀,那天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你才扔了木牌,晚上姻缘树就莫名其妙烧起来了。我早该和你谈谈的。含真是个好姑娘,觊觎的人海了去了,你小子可别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哎呀,好哥哥,你知道我的。你说我天天在这东宫本来就烦,回家她还老是疑神疑鬼,说我在外边有人了。”李元卿拉着他去一旁的角落,委屈巴巴地说,“天天这么闹我也烦啊。她想出家,我还想出家呢。”
“怎么这样。你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一出东宫就往家走,什么宴会都带着她。她怎么能怀疑你呢。”见李元卿一副见了知己的模样,刘畅又转了话头,“左不过是误会,弟妹是知理的,你好好和人说不就得了。元卿啊,不是我说,你是真不知服软,说话也不中听,才闹成这样。哎呀你快去给人道歉去吧。”
“我不。我还有事要做。”说完,她便起身。
“不是,你家都要没了,还想着做事呢。”刘畅追上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家事,国事,孰轻孰重。”
“你。”刘畅也只能扔下一句,“你到时要是没了夫人,可别哭。”
想宁觉也不是个老实的,特意留点痕气贺含真的事情太做得出了。李元卿要强、憎恶宁家,又是被迫的,自说不出口实情。贺含真与陈诚也扯不清,他可是要回来了,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也不一定。现在才闹开也算是出乎应永弘意料了。
还没等到下午,李元卿就被太子的口谕‘赶’进了德昭寺。
“太子居然真让我走…”
“在这点事情上表现得善解人意是最没有代价又一本万利的了。”贺含真与她在寮房等忘晓,“什么脏事都是宁家旁系做的,太子和皇后一贯表现得是被无良亲戚拖累,自己干净清白得很。日后哪怕是有人怀疑你和宁觉,这不就有了个能说太子没参与甚至不知情的证据吗。在你面前,太子可都是从不提此事的,连暗示都没有。”
其实哪怕是宁觉,除了在李元卿面前,装无辜装正派的水平也高得很。不然这十余年来被坑害了还替宁家喊冤的人不至于这么多。
很可惜,忘晓所得到的消息几乎都在纸面了。连说话人的脸都没看到,其余话也没听清什么。
“主谋此事的人即使不是东宫内的人,品级也不会低。”贺含真记下时间点,说,“回头让李兰中办个宴,我去和夫人小姐们聊聊天,探探谁家大人的行程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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