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扣得紧了,板栗怀疑,要是他劲儿大了,会不会把爹的手指给掰断。
菊花没听见儿子的叫声,她漠然地扫过辣椒地、黄瓜架,这些都不能让她喜欢了,小杂鱼儿其实也没啥吃头,儿孙也不再挂念了,心神一松懈下来,往日劲刚刚的身子就跟着软了,觉得生命力急剧流失。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
她听见板栗一声惨嚎:“娘啊——爹——”
跟着,她身子就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正瞧着地面乱糟糟的人群发愣,忽地瞥见身边一个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槐子,朦胧一团,隐隐绰绰有些人形。
她忽然欢喜起来,凑过去,想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能穿越?要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拽紧槐子哥,她可不想再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可是,当两人靠近,却对穿而过。原来是无形无质的,根本不能相携。张口说话也是没有声音,只能相对无言。
槐子一愣,小心地再次靠近她,对她微笑。
菊花也对他一笑,心里莫名地充实起来,好似又有了过日子的感觉,不再跟刚才似的,空荡荡的,万念归土。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会,同时低头看向下面,只见菜园子里涌来了更多的人,围着两具尸体哭喊不绝,下人们也往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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