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智商拙计的羞耻心一上来,纯情的大学生同志立刻僵硬了起来,他直挺挺地跨坐在男人的腰际,卡在浴缸里不上不下,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一次——显然,一切的变化都没能逃过凯撒大大的法眼。
没有观察力,怎么当人民教师。
于是当人民教授粗糙而火热的大手触上了他学生的腰际,向来不怕瘙痒的黑发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地,腰用力地软了软——用力到尽管他飞快地意识到了自己又要把持不住丢人现眼,却依旧无力阻止这脸丢出去。
而那双始终望着他、在浴室洁白的瓷砖墙壁的反射和橙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闪瞎人的狗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那点儿小小的反应理所当然地被向来洞察力一流注意力、可以一心八用每一用都专心致志用得还很牛逼的男人琢磨了个透彻。
罗沉舟叹了口气。
这就是对象太聪明的不好——俩人每天都和打仗似的斗智斗勇,不搞个你死我活坚决不休战。
一边感叹着,黑发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在搞精神力斗争这方面古今前后坐标轴来回数各五百年,他从来都不是凯撒的对手——应该怎么说那一双琥珀色的狗眼呢?明明是男人的眼睛,凶狠又凌厉,却在对视上的时候停止不住望进那片冷厉的深处,每当吵架的时候,当你一不小心对视上这双眼眼睛,脑海里就会开始自动开启赎罪模式。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怒风号的船员们都误以为船长和船长的男人关系好得不得了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们不吵架,而是因为他们伟大的船长大大天生量身定做了一双克死罗沉舟的桃花眼,每当对视上那双琥珀色狗眼的时候,甭管俩人在干什么,痴汉海象员的脑子里就立刻只剩下了四个字:求抱大腿。
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罗沉舟就会在两人还在冷战的时候忽然去抱大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都觉得怒风号的船长夫夫不要太恩爱,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他们总有那么七八个小时要抑制住自己掐死对方的冲动,剩下的十四个小时,十个小时睡觉,四个小时吃饭。
想到这,为自己五百年来的毫无长进,罗沉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凯撒大大忍不住了,大老爷似的躺在浴缸里:“要叹气就滚出去。”
“有你这么跟学生说话的?”
“恐怕找遍整个地球,都找不到会光着腚坐在自己教授小腹上的学生,”凯撒冷静地嘲讽,“更加不会有学生哭着在教授的手里射精吧。”
“……哪来的理直气壮,是你主动握住我的!”
“我是握住了,但是你也可以不射。”
“你以为是踢足球吗,临门一脚当然可以不进?!”
男人挑挑眉,似乎在无声地回答:当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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