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望着表情错愕的海伦斯,笑得温和。
“之前在唐人街,我看你特别喜欢汉服店的那件红色的婚纱……啊不,那个叫……呃……凤冠……霞帔?”
没想到他如此观察入微,海伦斯又惊又喜。凤冠霞帔对每个与华夏有渊源的女孩都是一种难以拒绝的诱惑,可惜考虑到婚礼风格与实际情况的匹配,海伦斯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仍旧选择了传统的西式婚礼。
婚礼的细节在讨论下初见雏形,聊到激动处,海伦斯伸手去抓雷古勒斯的左臂,却被他敏捷地躲开。
作为一位被评为“牛皮糖”的黏人精,雷古勒斯几乎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地与海伦斯贴贴,倒是极少会像这样抗拒她的接触。
海伦斯的杏眸微睁,水润润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惊诧。雷古勒斯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伸出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盯着雷古勒斯僵硬的左臂,海伦斯蓦地冷了脸。她挣开与雷古勒斯交握的手,转向坐在她另一边的普林斯,突然从普林斯身后袭向他的左袖。
正在关心妻子身体状况的普林斯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迅疾地抽出自己左袖拢在身侧。
海伦斯心里一沉,抬头环视着餐桌上的众人,在她目光扫视过来的时候,小巴蒂也不自觉地把左臂往身后藏了藏。
海伦斯凝重的目光最后落在斯内普教授身上。与大多数巫师袍宽袍大袖的版型大为不同,斯内普教授常年穿着的那件黑袍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衣服与躯体的严密贴合在衣袖上体现得尤甚,他的衣袖长得能覆盖住他的部分手掌,袖口收得极紧,像一副死死禁锢他灵魂的镣铐,杜绝了任何人趁他不备查看他手臂的可能。
海伦斯轻叹一口气,心里很清楚,他们的心结,如同那个仍旧深深烙印在他们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一样,并没有随着伏地魔的覆灭烟消云散。
她皱着眉陷入沉思,奥塔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无奈地朝她摇摇头。
“各种魔药和魔咒我和西弗都尝试过,没有什么办法能去除掉那个标记。”
奥塔语气低落。普林斯甚至尝试过将手臂上的皮肤腐蚀得血肉模糊,仍然收效甚微。毣趣阅
那个狰狞的黑魔标记,仿佛是镌刻在他们灵魂上的罪孽,终其一生也无法抹除。
见几位前·食死徒都有些局促,海伦斯粲然一笑,出声打破了凝滞的环境。
“没关系的啦!用魔法抹不去伏地魔留下的这该死的痕迹,那就用麻瓜的法子嘛!主打的就是一个气死他不偿命!”
午后稍作休整,海伦斯便领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出发了。他们来到久违的唐人街,找到一家纹身店询问用纹身覆盖这个印记的办法。
衣袖被撩起,承载着可怕回忆的黑魔标记被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雷古勒斯表情拘谨,手臂颤抖地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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