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业是郑子布上头一个师兄,平时不起眼,抗战时也不下山,常年闭关,但上清出了事,他却默默背上行囊说要追回郑子布,实际上他跟郑子布并不熟,下山不过是为了郑子布手里的通天箓罢了。
郑子布手里的?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是郑子布的。
那理该属于上清的。
袁业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陆瑾用他的好名声,空手套白狼,偷了上清的东西。
“我的好师弟,你所托非人啊。”他站在远处,看着陆瑾不似凡人的模样,看着众人恐惧而不敢上前的情景,冷笑着,“你瞧瞧,陆瑾,陆家,有声名,有实力,有势力,但有谁为你伸冤吗?陆瑾有公开为你说过一句话吗?”
“你这是给他人做了嫁衣,成全了陆家,没关系,”袁业蹲下来,在一片混乱中,慢悠悠捡石头,一边捡一边放,嘴里还在念叨一些繁复的咒语,他将最后一颗石头摆在脚下,低低笑了几声,“师兄会为你报仇,也会挽救你的错误。”
苑利拉住他的胳膊,问:“鼓捣什么呢?”
他压低声音:“老袁,你背着大伙干什么呢?”
袁业从地上站起来,甩掉苑利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阵中左顾右盼,警惕不已的“野兽”,问:“人都死差不多了?”
苑利笑了一声,道:“我说你,总是喜欢踩着别人的人命过河,这作为可不像名门正派。”
袁业“呵呵”两声没反驳,他只说:“这世上做任何事都要有代价。”
“他们既然为了八奇技来了,就应该做好死的准备,”他看着苑利的笑脸,道,“这笔账可算不到我头上。”
“是,这账是算不到你头上,因为这些人都是我叫来的,”苑利望着一地死人,但袁业不仅毫无愧疚,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他抓住袁业的衣领,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混账东西!你睁大眼睛看着,这群人全死了!”
苑利是个流浪异人,无门无派,行走江湖总是讲究几分情义的。
袁业被他抓着衣领,脖子有点嘞,但他慢条斯理地“劝慰”苑利:“他们在这时候死了不是正好?苑利你就是太讲究义气了,你仔细想想大家如果活着拿到通天箓,一人一多,事情就麻烦,通天箓只有一个,不好分呐。”
“早点死,你不用那么纠结。”
苑利冷道:“是么,这么一说,你拿到通天箓就会杀了我,对吗?”
这还真是说对了。
不过发现得有点早。
袁业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句麻烦,不过面上不显,他放低姿态,低声劝道:“这你还真是想多了,苑利,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我都了解,又不是找不到你算账,我不至于把事做绝。”
“况且,你是炼器师,拿到通天箓效果也就那样吧,我给你就给了,没那么小气。”
苑利冷哼一声,松了手,把他狠狠往后一推,袁业一个踉跄,但总算是站定了,他警告袁业:“你最好是这样。”
袁业笑了笑,他指着被困在阵里的陆瑾,跟苑利解释:“逆生三重是三一门的秘法,具体情况咱们都不清楚,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全身灵炁化,你说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跟一团灵炁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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