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间拓海瞬间不说话了。
他叹着气拍小朋友肩膀,45度角痛心追忆,“曾经想过,不过后来,要娶的老婆竟然成了小师叔,还是算了。”
*
要照顾石井夫妇的缘故,一弦星也几乎过上了研究所和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
晚间时分,一推门进到病房,石井凉介就问她,“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徒弟了?”
一弦星也放下自己买来的绿色盆栽,“你说赤间?”
没有欺负啊,顶多让他再多准备一百张备用线稿而已,很简单啦。
她摆弄着小盆栽,挑眉道,“谁让他企图教坏小朋友的。”
石井凉介无奈一笑,“那就快把你的男朋友公之于众一下啊亲。”
一弦星也摆弄盆栽的手指停住,背影沉默下来。
半晌,看她不说话,石井凉介又问,“对了,深远一号这个名字是谁起的?怎么我不在,连起名字这么大的事都不带我玩了?”
看他一脸不高兴,一弦星也扶额,“谁说不带你玩了?”
她坐下来,“你忘了?那年全国物理大赛之后,去你家吃饭,举着杯,你说过什么?”
“让我们一起敬美妙而未知的深空与远方。”
虽说这句话后面发生的故事,实属某人的为老不尊行为大赏,但一弦星也还是记住了。
想起酒旗风暖少年狂的那一年,石井凉介颇为怀念地笑笑,“师妹好记性。”
“好说好说。”一弦星也摆摆手,“而且,我是师姐好吧。”
“你才是老师的关门弟子。”
石井凉介,“……”
钟表指向十二点的深夜。
待石井夫妇全数睡下,又和研究院那边通了几封工作上的邮件,夜色沉沉的病房里,一弦星也总算才余出片刻属于自己的时间。
冷白的手机光线映在眉眼间,她打开推特。
第一件事就是上传今天自己拍下的一些照片,有在食堂吃的东西、下班路上的云霞、买来的小盆栽、还有石井凉介渐渐好转的脸色。
配图很多,文字很多,不像在单纯发推文,倒像是在和世界某处的另一个人对话。
不是不想和手冢直接通电话,实在是国际长途接听不便,而他们的时间也几乎无法同步,连短消息之间的通讯都只能作间隔多时的寥寥回应。
想来想去,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每天都很好,有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的,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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