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已经不需要那个了。”
*
不需要那个的结果就是,翌日清晨的手冢太太对自己已婚身份的真实感实在不要太强烈。
“你、你停一下,好不好,求你……”
小哥哥叫了,殿下也叫了,什么羞耻的称呼都用来求饶了,结果却只换来某位先生在她背后紧紧揽住她的肩头,越发用力中的一句,“家里足够大,再多一个也无妨。”
最后,还是邮局的一通电话拯救了她。
手冢从楼下拎着一提快递盒子上来时,一弦星也还虚软在床上抱着被子,眼睛里扑簌着泪,一副期期艾艾的委屈表情。
见他进来,她愤愤转身留给他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看她实在委屈得不行,手冢叹着气过来哄人,大手轻拍上她的背,“我的错,今晚我睡客房。”
一弦星也,“……?”
这到底是在罚谁?
她转过身来,泪水过后留有红痕的动人眼眸望了望他,手冢笑着吻上去,“不生气了就下来看礼物吧。”
早就被信息安全保密局警告过,不要太高调,所以两个人再三思虑过后,还是决定不办婚礼了。
不过该知会的朋友还是都有打过招呼的。
午间时分,和煦的阳光透过窗,落在厅里,一弦星也就坐在光里,拆许多人邮寄给他们的新婚贺礼。
零零散散的盒子散落一地,有老师和师母寄来的两套真丝睡衣,也有石井夫妇送的一套宝宝穿的小衣服。
一弦星也反复摆弄了两下那套软软的、很可爱的小衣服,总觉得……现在收这种东西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虽然后来,她才知道,还真的没有太早,但现在,她只是在看到早田香织和白泽班长也寄了一套宝宝衣服过来后,着实无语了许久。
当然,这无语也有一部分要归因于早田香织随着这套小衣服寄给她的一个小猫挂件。
一弦星也轻轻拨弄了两下那个小猫,总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她用力按了一下——
“八嘎!”
一弦星也,“……”
幽深久远的回忆伴着无语瞬间涌上来,她笑了笑,然后把这个小猫挂件挂上了自己的房门钥匙,和手冢挂着那个白色御守护身符的钥匙摆在一起。
再往下拆,是手冢曾经国中时在网球部的许多朋友寄来的贺礼。当然,也有一些来自于他非同校的对手们。
落满金粉的玫瑰花礼盒在骤然褪去邮局的牛皮纸外包装后,险些晃到一弦星也的眼睛,然后她又拆了七八个一模一样金灿灿的套盒之后,才得以见到某位华丽的朋友送来的礼物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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