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人将下颌放在自己肩上,一弦星也放下电脑,抬手摸了摸他微湿的发,“怎么啦?想睡了吗?”
身后的手冢道,“还没,陪你。”
一弦星也笑了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大人陪着写作业,还是说……”
她拉长音调,“这位哥哥,是你要人陪着睡?”
一弦星也说着俏皮话,正等人来反击,却听身后人只乖乖发了个“嗯”的单音节,随即,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向她压过来。
一弦星也有些费力地承住他,“那个、你好重,稍微起来点……”
手冢却很干脆道,“不要。”
一弦星也:?
她听出他的语气不对,“怎么了?是不是醉了?”
手冢,“没有。”
她会心一笑,“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这下,一弦星也可再没心思顾着什么论文不论文的了,她转过身来,心说:被这人抓了自己那么多次醉酒现场,这下终于轮到她了。
她玩心大发地对他举起两根手指,“小哥哥,这是几呀?”
平日里的手冢眸色深沉,目光偏冷,因而总是显得整个人清醒无比,而此刻,他缓慢盯着她轻眨了下眼,一只手抬起来握住她的手指道,“是我的。”
说完便闭目,俯身轻咬上去。
结果这一咬,一个不小心,就把两个人咬到床上去了。
她与手冢自结婚之后,在那种事上便不再设防,但不知是否那天晚上时机实在恰好,某人又趁着意识不清格外放肆了些,这大奖还真就如此猝不及防、从天而降了。
好在一弦星也的身体素质向来不错,怀孕初期依旧在研究所里活蹦乱跳、一如往常。
只是体力总归不如从前。
逐光号图纸的初稿告一段落后,审核期间,一弦星也彻底将项目组甩手丢给赤间拓海,自行回家放飞自我。
昏天黑地睡过两天两夜,想着有些工作还是不能搁置太久,一弦星也终于睁开眼睛,刚巧看见手冢正在看着她。
清晨六点,外面天光微亮,屋内窗纱四合,越显清幽。
自她怀孕以来,手冢担心她一人睡觉总要不老实地踢掉被子,着凉之后又不能吃药,引得身体越发不舒服,便推迟了晨跑时间,每日清晨等她醒来。
兴许是睡饱之后来了点精神,一弦星也看到枕边人的脸,心里一阵开心,手抬起来就去摸他的脸。
要知道,他都还在床上,那她能准时离开床的概率基本为零。
时间还早,手冢被人胡乱摸了几把,不知怎么,摸着摸着,两个人的睡衣就被齐齐摸到了地上。
感受到他的手掌已经攀上自己的脊背,酥得人一阵麻痒,一弦星也这才发觉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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