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还没走到十二点,分针停在四上,她填完答案将钢笔扣了起来,放到笔槽里,叠起胳膊埋着脑袋睡觉。
监考老师的粉笔头砸来时,她刚巧调转脑袋正面迎上。
伴随粉笔头到来的,还有几道小心翼翼瞄来的好奇的目光,然而注意到这个即将挨骂的倒霉鬼是三日月昼,又立马将目光收了回去。
“三日月同学,请认真考试!”
先花崎诗织一步为她辩驳的是手冢国光:“老师,三日月同学身体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腕表,离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从桌子上爬起来,支着下巴无精打采的举起手说:“老师,交卷。”
走完一系列流程,她趿拉着被踩成拖鞋的室内鞋,晃悠着似乎要被脑袋压垮的脖子拐去了医务室。
沉重的身体被丢到不怎么结实的床铺上,又用枕头捂住脑袋,裹着被子像只刚结成的蛹。
约么睡了半个小时。
早乙女琉奈一把拉开隔断帘子,拎住她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喂,三日月昼,要考试了,快起来,不然你的复仇大计就泡汤啦。”
“欸!要考试了吗!”
“假如你再不醒的话。”早乙女琉奈凝视着横冲直撞的三日月昼,不得不慨叹她顽强的恢复速度。
午休和便当让她彻底从清早睁眼都勉强的状态中活过来,除了说话时隐隐的鼻音,没什么其它感冒过的痕迹。
“怎么样?”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后,早乙女琉奈拎着书包瘫在操场前的长椅上,哀莫大于心死似的递给身边的花崎诗织一瓶汽水。
对方接到手里,以一模一样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偏着脑袋,用要死不活的口吻回答:“最后两道题完完全全,完完全全没思路。”
“啊,我也是。”早乙女琉奈望着远处教学楼门口正仰着脑袋朝手冢国光大放厥词的三日月昼,又一次用冰凉的手捂住眼睛:“她不要面子的啊……”
“万年老二”三日月昼不负众望的继续稳坐第二把交椅。
成绩单出来后,她盯着榜首与自己仅两分之差的手冢国光,嚎啕一声用绕着操场跑圈的方式冷静去了:“我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借伞给敌人!”
“她怎么了?”被刮过去的一阵风撩起衣角的手冢国光不由侧目,望向这阵风的制造者——远处跑的如同一百米冲刺似的三日月昼,提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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