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仰面躺在大办公桌上,仰望宽阔洁白的天花板,视线有时清晰,有时陷入模糊。往日里轻浮浪荡的外皮不见了,在他男人身下压着,就像一只青涩的雏鸟,很乖地自己捋顺羽毛、撅出屁股,静候侵犯。
他喜欢这样,喜欢少棠这个人长期温柔纵容过后,偶然爆发出老爷们儿的凶悍面目,让他更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被少棠占有时实实在在的淋漓的痛快。这种痛快的认知,让他倍感亲密与安稳。
少棠胯骨紧紧与他交合,上半身重量钳压住他小腹。小北望不到下面,只能看到自己很没羞耻地扬起来的两条大腿,听到肉体相合推挤搅动出的声音。这是少棠的办公室。贺总的办公室装潢略显单调,线条硬朗清冷,对比此时桌上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刺激场面,更显出俩人片刻间过界的放纵和淫荡!少棠没有完全扒掉他的长裤,西裤皱巴地堆攘在膝盖处,迫使他两腿膝盖处不能完全分开,小腿吃力地架在他小爹肩膀上。少棠初始的动作缓慢,像是与他进行情感上的拉锯、对峙,又像在他眼前放着慢镜。少棠眸子里荡出漆黑的漩涡,慢慢地从他身体里撤退,拉出,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再狠合捅入,从孟小北喉咙里捅出一道拖长的呻吟。
少棠偶尔像需要确认似的问他:“喜欢吗?”
孟小北用力点头,感到少棠粗壮的阳具在他肠道里缓缓地无休止地研磨。少棠现在与他做爱,已经不像年轻小伙子时代那样剽悍急躁,更多像是某种从容优雅的调情,就像在舞池里踏出回旋的舞步,在他身体里梭巡游弋。
小北两条腿也很沉,少棠额头上不知不觉出了汗。少棠故意将他腰部抬高,胯部往前送,孟小北吃力地“唔”了一声,身体折叠起来,这姿态简直像受刑!少棠慢慢抽出润红色的火龙,直视他的眼:“看着我。”
小北怔怔地望着,仍然无法看到少棠的凶器直接抽插自己身体的景象,然而他看得到自己胯下一条阳物被顶得缓慢勃起,在新一轮强烈的冲撞刺激下徐徐颠动,直挺着刺向天花板,摆动幅度呼应着少棠捣弄他的节奏!那感觉十分刺激,让他激动不已,双手环绕着少棠的脖子,把人搂下来亲嘴儿。
少棠唇边卷出悠然自得的笑意:“小混球,老实了?”
小北乖巧地说:“我本来就很老实。”
两人做着爱还不忘聊天,把过两天谁去陪女王大人消磨时间谁搭伴出席北京饭店酒会这几件鸡毛蒜皮小事进行了家庭内部分工。讨论结果,仍然是少棠全权放任儿子出去结交红颜知己,掩人耳目,孟小北怒道:“那你从一开始还要给我捣乱!”
少棠微红的脸掠过一丝细微的表情,你要允许老子偶尔心里也有嫉妒和不安全感,偶尔也需要在你小子面前逞一逞雄风……
两人顺便也把这个周末谁做饭谁擦地谁洗衣服等等几样琐碎事情全部分派完毕。孟小北认为这非常不公平,少棠巨大的凶器挺在他体内,完全是暴君家长制的作风,让他不能拒绝反抗。
孟小北总那样仰着,腰不舒服。少棠暂时抽身,把儿子抱起来。
两人磨蹭着缓慢走到窗前时孟小北突然停步,他现在遍身狼藉,裤子褪了一半,再往前踏一步,就要踏进光明地里。
少棠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让两人贴合的身形隐蔽在窗帘一侧的阴影中,远眺窗外辽阔景色。
孟小北从来没在这种情形下做爱,好像暴露在整座城市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胸口突然涌出某种豁然开朗无畏无惧的勇气!四条立交桥车道在他眼膜上画出蝶翼般美妙对称的弧度,车子流畅地奔驰,整座城市生生不息地运转,身后窜出一阵战栗般的快感,让他视线迅速一片模糊!
两人站在窗边,毫无忌讳地挺动身体,胯部绞缠交合。少棠的动作愈发通畅有力,一捅到底在最深处刺激他的敏感。孟小北腰上猛地一颤,西裤缓缓掉落脚踝。他上身仍然西装革履,衬衫领口被扯开,领带吊儿郎当地挂在一侧,胸口红潮。那一大片红润与他左胸的乳头逐渐晕染成一色,显得十分动情。衬衫修长的下摆遮住他勃起的下体。
少棠单手摸上来,伸进衬衫,撩他胸口硬挺的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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