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爸爸妈妈,他也很想念了,便没什么意见,乖乖回到家里。
钟宴笙平时的成绩还可以,发挥向来稳定,高考结束后,估了下分,应该能稳上他想去的学校。
考完当天,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他开开心心地跟爸爸妈妈待了几天,直到生日当天,才后知后觉,萧弄怎么没来找他
?
他都考完了。
钟宴笙想去找萧弄,却被爸爸妈妈拉住,语气温柔:“迢迢今天成年了,想不想出去玩啊?”
钟宴笙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就猜出来了什么:“爸爸,妈妈,不想让我去找哥哥吗?”
“……”
夫妻俩同时被问得一默。
钟宴笙不太高兴:“我不想出去玩,我要去找哥哥。”
夫妻俩对视一眼,含蓄道:“迢迢,哥哥现在不太方便。”
钟宴笙才不听,跟条顺溜的小鱼似的,呲溜就跑到门边:“我去找哥哥啦!”
说好了考完后说的,萧弄是不是怂了?
钟宴笙气冲冲的,让司机开车将他送到了萧弄的住处。
萧弄的住处对钟宴笙一向是通行无阻的,轻松刷脸按指纹进了院门后,钟宴笙却在大门这儿L被挡住了。
里面被反锁了。
钟宴笙蒙了一下,才意识到萧弄好像又在躲他。
他气闷得很,进不了屋子,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发现萧弄二楼房间的露台窗户是开着的,眼前一亮,立刻过去,试图爬上二楼。
他从前跟萧弄玩一些攀爬运动,颇有经验,吭哧吭哧快爬到二楼时,手臂上骤然一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托着腰一把抱上了二楼露台,还没等他高兴,屁股上就狠狠一痛。
钟宴笙都被打懵了,傻兮兮地抬起头,对上萧弄黑沉沉的脸,萧弄二话不说,抱着他又是两巴掌,羞耻感和痛意弥漫,钟宴笙眼圈一红,带了哭腔:“痛……”
“小混蛋。”
萧弄到这会儿L还心惊肉跳着,深蓝的眸子里泛着点血丝,咬牙切齿,呼吸滚烫:“你想吓死我。”
刚才听到动静一出去,看到钟宴笙在往上爬,他都不敢呼吸,更不出声,生怕吓到他,直到能够到他了,才迅捷地一把把人抱了上来。
钟宴笙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里宠着,哪儿L被这么欺负过。
他的生日萧弄都不来,还言而无信!
气性一上来,他一张口就咬上萧弄的脖子,使劲磨咬。
那点力道对萧弄而言非但不痛,反倒立刻助长了某种欲望。
被丢到床上的时候,钟宴笙蒙了一下,这才发现,他才离开了几天,萧弄的房间就乱糟糟的。
床上铺满了……他的衣服。
都是他在萧弄这儿L住的时候穿过的衣服。
他倒在那片衣物堆里,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萧弄为什么避着他。
筑巢行为,他的易感期到了。
之前因为太过生气,迟钝地没察觉到的Alpha信息素疯狂涌来,打得钟宴笙的脸一阵发烫,腰腿发软。
俊美的Alpha站在床前,背着光的神色有些模糊,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男生。
钟宴笙一下屏住了呼吸,仰着头跟他对视了良久,低下脑袋,伸手去撕那片紧紧贴在后颈上的腺体贴。
刚碰到腺体贴,他的手就被萧弄的手按住了。
萧弄的体温很高,指尖烫得他缩了一下:“迢迢……你还小。”
钟宴笙板着脸:“我已经成年了。”
“……你只是把哥哥当做哥哥。”
钟宴笙被质疑了,生气瞪他:“我比你小,但我脑子正常,到底是当哥哥的喜欢,还是怎样的喜欢,我能分不清吗?”
想想被萧弄推拒那么多次,他又有点伤心,萧弄宁愿在床上铺满他的衣物,也不肯让他揭下腺体贴,哽咽了下:“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萧弄立刻回答:“喜欢。”
“有多喜欢?”钟宴笙红着眼眶,突然坐起来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唇瓣启启合合逼问,“是什么样的喜欢?”
清甜的呼吸喷洒过来,萧弄的喉结发紧,沉默良久,终于没忍住,按在后颈上的大手一用力,钳着那段细长的脖颈,低下头用力吻上那张微微张着的薄红唇瓣,顺着毫不设防的唇缝,凶狠地舔吻进去。
钟宴笙没防备突然被亲,呆呆地张着嘴,由着他亲进来,舌尖被强势地攫夺过去,湿哒哒的吻让耳边嗡嗡响个不停,易感期Alpha浮躁的信息素萦绕在身周包裹着他,蕴含着强烈的占有欲与侵略性。
钟宴笙原本气势汹汹的,一下就软了腰,呜呜喘不过气,终于被放开的时候,薄红的唇湿红一片,腮帮子酸得合不拢,短促地喘着气,鲜红的一截舌尖隐约可见。
萧弄的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嗓音沙哑:“是这样的喜欢。”
钟宴笙从他的眼底,看出了那双深湖般幽邃的眸底,烧灼压抑着的欲念。
光是对上那样的眼神,就叫他脊骨发麻。
“害怕的话。”
萧弄的动作依旧带着克制,钟宴笙注意到床头柜上,凌乱地放着好多用完的抑制剂小瓶子:“就先回去。”
说着放人的话,手却依旧死死按着钟宴笙的腰。
明明都快渴死了。
钟宴笙的手指软软地搭在萧弄手上,半晌,微微着发抖,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上,仰着脸轻声道:“哥哥,把它揭下来。”
“我陪你过易感期。”
萧弄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随即后颈微微传来轻微的撕扯感,被盖在腺体贴下的腺体终于得到自由,雪白干净的一段颈子露出来,朦胧湿润的兰香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
Alpha的眼睛几乎立刻就红了。
理智彻底崩塌,洪水滔天,巨浪汹涌,后颈被狠狠咬住,犬齿刺进腺体中,疼痛伴随着信息素灌入带来的欢愉感疯狂交织。
钟宴笙下意识想爬走,却听到声轻声。
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一切都失控了。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Alpha信息素的牢笼,这个房间是Alpha筑出捕捉爱人的巢穴,而他是明知道危险还一头撞进来的小鸟儿L。
意识不断被弄得涣散开来,他分不清时间,有时候睁开眼是在床上,有时候是在花洒下,或者坐在洗手台上,抑或趴在露台上。
Alpha褪去了平时装模作样的表象,露出了凶狠残忍的内里。
钟宴笙终于熬不住了,湿答答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想离开,又被一只青筋微露的大手攥着腰,狠狠按了回去,哭都哭不出声音。
在多次质疑萧弄的能力之后,钟宴笙终于在成年这天,清晰地感受到了萧弄究竟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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