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穿着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将自己这一头过肩短发烘干,随手拿起床头一根红色丝带绑在头上,关掉主卧吊灯,拉开床头台灯,在昏黄的灯光下靠在床头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日记本。
她每天写日记的习惯都是在超自然研究所工作的那些年养成的,苏止接触过不少濒临灭绝的海洋古生物,也拿它们做过实验,可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造福人类,结果意想不到的事,这家研究所竟然是通过这些珍稀生物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止从H国飞到S国是出于超自然研究所的邀请,她对于名利并没有多大的欲望,只是希望能通过学习到S国的研究工程为自己的国家突破短板。但是到达研究所的第一天她就被强制夺走了所有的通讯工具,仿佛被软禁一般失去了人身自由。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美其名曰是为了保密工作,可实际上苏止知道,她这次估计再也回不去了。
阿萨卡利亚市是一座封闭的城市,苏止漂流到这里也并不算是一件坏事,起码研究所的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找过来,她在这里也可以很好地休养生息。
但是那条鱼怎么就突然找过来了呢,苏止抚摸着胸口的海洋之心,和不久之前相比,这颗宝石已经失去了温度,捧在手里的时候也不会发出光芒,苏止猜测那条人鱼就是通过海洋之心才找到她的踪迹的,海洋之心越烫越亮,说明那条鱼就在附近。
她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苏止有些不太放心的穿上鞋子,推开浴室的门,站在不久之前人鱼呆的那扇窗户面前,小心翼翼地又拉开了窗户。
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就连本该繁华的大街上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凛冽的冷风扑面而来,苏止迅速扫了一圈,紧接着紧紧地关上了窗户,还把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
冷。
苏止吹了一下冷风,打了个喷嚏裹着睡袍重新躺到了床
() 上,捏着钢笔准备记录一下从昨天到现在这一段时间发生的神奇经历。
“七月二十六日。
阿萨卡利亚,人鱼将我送到了这座城市,她没有伤害我,还为我治好了心口的烫伤。人鱼的种种行径与我在历史古籍上凶狠残暴的性格有极大不同。
她幽默漂亮,礼貌听话,难缠狡猾,一口一个人头。”
苏止写到这个地方差点被自己逗笑了,她对于人鱼的贫乏知识都是来自于书籍和其他科学家的研究报告,在看其他人的报告时,得到的消息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嗜血和杀戮,而她碰见的这只人鱼恰恰相反,苏止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夜深了,苏止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睡死过去了。
起雾了。
阿萨卡利亚这座城市沉睡于浓浓的大雾之中,夜色深处,一条通体散发着淡淡银蓝色光芒的人鱼盘在城市中心的那块石柱上。她两只手合拢放在胸口,用尾巴蘸取鲜血在广场上画了一大片复杂繁琐的阵法,像是即将要举行一场古老的仪式。
人鱼站在阵法中央,割破鱼尾,大量蓝绿色的鲜血于伤口喷涌而出,她咬紧牙关取血,直到鲜血充斥整个阵法。一道金光闪过,聚拢在一起化为一道光线,朝着西南角的方向飞去,人鱼的眸子里流露出期待已久的光芒。
与此同时公寓里睡得死沉死沉的苏止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只见她眉头紧皱,两只手紧紧攥着身子底下的床单,牙关紧闭,从喉咙里溢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话。
「是你吗……」
梦中的世界,苏止躺在一张触摸不到的床上,她伸出两只手拼命往前抓,两只眼睛仿佛被强力胶粘住一样,无论怎么挣扎也睁不开眼睛。
她越陷越深,突然之间全身落入了一个冰凉潮湿的怀抱,她的腰被软弱无骨的事物缠住,两条腿也挣脱不开,被迫陷入了未知生物的桎梏当中。
「呜呜呜……」
苏止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哀叫,在她好不容易张开嘴的那一瞬间,一团又软又凉的事物突然堵了上来,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蛇信般灵巧湿滑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侵袭,卷走了唇角来不及淌下去的津液,蛇信裹挟着又软又热的舌头不停地搅弄着。
「唔唔……」
「不要……」
苏止极力把头往后仰,企图躲避开那条舌头对她的穷追,她的两条腿连同脚踝都被缠得紧紧的,手腕也被一只柔软修长的手给抓住了。
黑暗中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散发着淡绿色的光,它紧紧跟随着苏止的嘴唇,贪婪的目光逡巡在被蹂躏得红肿充血的唇瓣上。房间内充斥着兽类的低吼,其间夹杂着清晰的吮吸声和令人面红耳赤的撕咬声。
人鱼舔舐着唇边鲜红的血液,伸出手指放在嘴里一下又一下地用舌头舔,极为色//情地回味着刚才的强制性亲吻。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被她扒光了睡袍的女人,血气上涌的同时人鱼扑到了苏止身上,张大口死死咬住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颈不放。
「亲爱的。」
「这是我对你的。」
「一点小小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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