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地吐着信子,一双亮晶晶的红色眼睛死死盯着浴桶里正在洗澡的女人,伸长身体靠近她,灵动的尾巴摇摇晃晃,不停颤抖着。
“嘶嘶——”
“嘶嘶——”
苏止正哼着歌,根本听不清这条黑蛇发出来的声音。
浴桶很大,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黑蛇无声无息地钻进了浴桶的水里,苏止却浑然不知,有些昏昏欲睡,总觉得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她也说不上来,但是闻着却头昏脑胀。
直到一根细细的,冰凉的,类似于爬行动物的尾巴的东西缠在她的脚踝上,苏止这才一下子猛地惊醒过来。
那条冰凉的东西缠的很紧,苏止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
“啊……”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腾的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但是坐下的时间太久,苏止猛地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冒金星,又浑身无力地坐了下去,扑腾得一片水花四溅。
那条冰凉粗粝的尾巴顺着她的脚踝不断向上攀爬,苏止首先想到的就是被她爸丢掉的那条小黑蛇,和当年爬在她腿上的触感一模一样。
苏止是不怕蛇的,甚至很喜欢冰凉的蛇缠在肌肤上的丝滑触感,那是毛绒动物无法带来的极致感受。
可是现在这条蛇让她觉得害怕。
“什么东西啊!”
苏止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坐在水里,那条类似于蛇的东西已经缠住了她的腰,还有不断向上的趋势。
“司婪!司婪!”
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喊,但是很快她就叫不出来了。
“……”
苏止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那条蛇,后知后觉才发现它居然那么粗那么大,似乎比蟒蛇要小那么一点,两只手抓都抓不住。
“走开!走开!”
苏止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已经被水打湿了,她死死抓着那条蛇不放手,脸颊却被一根湿漉漉,分叉开来的猩红色舌头舔舐着。
“……”
苏止马上就意识到舔她的那根是蛇信了。
“滚开!”
黑蛇并没有吃她,而是不断伸出舌头朝着苏止的脸和下巴上舔舐,它的目标似乎是对方的嘴唇。
苏止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害怕这条蛇把舌头伸进去,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被蛇“强吻”的想法。
蛇似乎并不是想吃她,而是不断用修长粗壮的身体将她从下往上缠起来。冰凉粗粝的鳞片在苏止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摩擦着,有点疼。
她的身体十分敏感,从来都没有被外人触碰过,更不要说是被一条冷血动物的鳞片不断地摩擦着。
“不……不……”
苏止的脸是浅粉色,只是被那条蛇的尾巴尖稍微一碰,就浑身无力,仿佛是被吸干了所有的力气。
“司婪……”
她原本雪白的面庞被潮红所取代,眼前一片漆黑总觉得自己掉入了黑漆漆的深渊之中,根本不清楚自己喊
出“司婪”的名字有多强的依赖性。
仿佛离开司婪就没有人能救的了她。
“司婪……”
“救我……救救我……”
“不……别过来……放开……”
苏止的大腿被黑色的细长尾巴缠住,黑蛇张开的鳞片剐蹭着她的脚踝和小腿,吓得她颤抖着往后退,惊恐得只想大叫出声。
“救命啊!”
谁来救救她。
砰地一声响,房门开了,紧接着那条蛇消失得无影无踪,苏止大口喘着气,缠在眼睛上的黑布已经掉了下来。
“啊……”
司婪瞬间出现在苏止面前,她把差点溺在水里的女人抱出来,拿出宽大的毛巾将她全身包裹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司婪……”
苏止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经静静地攥住了司婪的手腕。
“刚才有一条蛇钻了进来,它……它……”
苏止整张脸红到滴血,蔓延到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锁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被热水泡成了粉红色,看起来可口诱人。
司婪面露担忧之色:“阿止姐姐,你怎么了?”
苏止趴在司婪怀里,胸廓不断起伏,似乎是害怕极了:“蛇……蛇进来了……它还……”
剩下的话苏止是不可能当着司婪的面说出来的,除非她说完之后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否则她这辈子都没办法释怀。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止姐姐你碰到蛇了?”
苏止点点头:“嗯。它很大很粗,但是没有咬我……”
却对她做了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更可怕的是,苏止还被它的尾巴撩拨得起了反应。
“阿止姐姐,你别害怕,我在这里它就不敢来了。”
司婪将浑身赤//裸的苏止紧紧拥入怀中,不动声色地嗅着对方脖颈处好闻的香甜气息,一双漆黑的瞳孔都竖了起来,眸子里遍布着鲜红的血丝。
“谢谢你。”
过了将近两三分钟,苏止终于平静下来,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司婪怀里,还压在她身上不肯起来。
“抱歉……我……我太害怕了。”
她长那么大,活了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更别说是对于性的经验了,可今天夜里差点被一条蛇给破了身,只是想一想就很想直接一头撞死。
怎么会是一条蛇呢。
怎么偏偏就是一条蛇呢。
难不成那条蛇已经成精了,是从深山老林里爬出来求偶的?
但是求偶为什么会找她这个人类?
苏止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丝,鼻头和嘴唇都是红艳艳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司婪正享受着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她按着苏止的后颈,不停用手指按摩着,柔声道:“阿止姐姐别怕,有我在呢,我有很多驱蛇的草药,在你的房间里放一些,它就不敢再来了。”
“那你能不能多放点,我害怕。”
司婪笑了笑:“阿止姐姐不是说不怕蛇么,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啊?”
“这……”
苏止咬着下嘴唇,打死也不敢告诉司婪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好久没养蛇了,一下子还有些适应不过来,再说了那条蛇,应该是野生的吧……”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谎言能不能骗过司婪,但是眼下这是最好的狡辩方式了。
装傻充愣。
“我……那个先起来了。”
苏止异常尴尬地从司婪身上爬了起来,结果胳膊一软,倒在了她怀里。苏止不信邪又试了一遍,这次手腕一软,又趴在司婪怀里。
她放弃了挣扎,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毛巾,求助般看向司婪。
“司婪,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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