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叫什么都可以,”苏止的脸有些红红的,她挣扎了一下被司婪握住的手,没挣脱开,“哎呀,你身上那么湿,赶紧把竹篓放下来,换一身新衣服吧。”
司婪闻言赶紧把竹篓摘下来放在了一边,擦了擦额角亮晶晶的露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也像露水一样亮晶晶的:“阿止,你对我可真好。”
苏止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口头上安慰了一下对方,连手指头也没动一下,原来她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司婪,其实,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苏止对上司婪的眼睛,感觉对方在听见自己这番话后,眼皮都耷拉下来了,“既然我都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你不用那么的……讨好我……”
“阿止……”
苏止用左手抚摸着司婪湿漉漉冷冰冰的侧脸,又握住了她的手:“你身上好冷,我闲着没事干提前烧了热水,但是一只手弄不了。”
“阿止,你对我真好。”
司婪欢欣雀跃地把苏止扑倒在了藤椅上,顾及着对方骨折的手臂,她脱掉了被露水浸湿的外衣,抱着苏止蹭来蹭去。
“阿止,你身上好香好好闻。”
苏止觉得自己被一只雪白的毛绒小狗给扑倒了,司婪带着淡淡香味的鼻息喷洒在苏止的下巴上,她被司婪咬住下巴尖,用舌头舔舐的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司婪的吻技很好,是苏止想象不到的那种好,难不成在她之前司婪也谈过很多任前女友,否则为什么她那么会吻,吻得她浑身上下都软了,只是稍微被舔一下上颚,苏止就浑身一颤。
绵长的一吻结束,苏止瘫软在藤椅上半睁着眼睛,司婪着一手搂住苏止的腰,准备进行更亲密的动作,然后被苏止制止了。
“现在还不行,”苏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被打上石膏挂在自己脖子上,接着说:“再过一段时间好不好?我的手臂现在很不方便,动一下就疼得不得了。”
司婪心疼地吻了吻苏止的手背,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她恨不得天天都和她的阿止在一块亲密接触,做一对连体婴儿。
这个可怕的想法她没有让苏止知道,司婪将全部的阴暗面都藏进心里,只把最好的那一面展示给苏止。
·
又过了两
天,叶甜甜还是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正当林唤以为她已经救不过来的时候,床上的叶甜甜喉咙里溢出一阵呻//吟声。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猛地落泪了,抓住床边的林唤,抱住她只是号啕大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唤……苏苏……”
魏然这几天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林唤会来给她送饭,每一次她都吃,就是没有和她们有任何的交流。
叶甜甜醒了,这个消息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喜悦。
“甜甜,你终于醒了!”
林唤抱着叶甜甜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真的吗?”叶甜甜嘴唇干涩到裂皮,苏止拿出润唇膏给她擦拭嘴唇,叶甜甜却看见了苏止的右臂,“苏苏,你的手臂怎么了?是断了吗?”
苏止点点头若无其事道:“没事,现在不疼了,司婪的药很好。”
“甜甜你不知道,苏苏的伤是因为……”
“咳咳……”
苏止咳嗽两声,打断了林唤的后面半句话:“没什么事,就是我不小心摔到了,骨裂了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司婪答应过苏止,只要叶甜甜一醒,她马上就会让人送她们二个人离开。
苏止注意到叶甜甜房间的窗户外面鬼鬼祟祟站着一个人,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人是魏然。
林唤和苏止默契地看了一眼对方,随后收回目光。
苏止原本想摸一摸叶甜甜的头发安慰她一下他但是一想到对方已经好几天没洗过头了,就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你们快点收拾东西吧,等明天司婪会送你们离开的。”
·
到了晚上,司婪又出去了,苏止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养在深闺的怨妇,每天都在等着自己的丈夫归家。
这是一种怎样神奇的比喻,苏止想想就觉得很好笑。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她还能和司婪打个视频发个语音,这样就不会那么闷。
小花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苏止喊了它好几遍都没有蛇从角落里钻出来,她甚至还用小花最爱吃的食物去诱惑对方。
好无聊。
苏止找不到一个能和自己对话的活物了。
青江寨的夜晚总是有毒虫野兽出没,苏止还对很久以前司婪说的水猴子心有余悸,天一黑就不敢出去了。
她关闭门窗,在床上躺着,静静地等着司婪回来。
司婪说她上山采药去了,这次的灵芝草很神奇,夜里才能看见它的踪迹,所以司婪和她说大概下半夜才会回来,让苏止睡觉不要等她了。
可是苏止白天睡的时间太长,晚上又睡不着觉,只好亮着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臂上的石膏。
“笃笃笃……”
她的房间门被人敲响了,苏止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谁在外面,就听见魏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苏,是我。”
“进来吧,门没锁。”
魏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拿着几块好不容易找到的巧克力放在苏止面前:“苏苏,你受苦了,吃点巧克力吧。”
苏止看了一眼那几块巧克力,笑着说:“谢谢你,魏然。”
魏然见苏止收起巧克力并没有想要吃的欲望,好奇道:“你怎么不吃呢?”
苏止笑了笑:“我准备留着给司婪吃,她长这么大肯定没吃过巧克力。”
“苏苏,你和司婪是在一起了吗?”
“嗯,在一起了,”苏止点点头,“她对我很好,我也挺喜欢她的。”
回答完魏然的问题后,两人之间弥漫着一阵诡异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苏止才听见魏然的声音:“挺好的,你们很般配。”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睡觉吧,司婪还没回来,我睡不着在等她。”
苏止不是很想和魏然共处一室,她躺在床上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准备目送魏然离开。
突然间她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几乎是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魏然拿出手里的淡紫色的喷雾,颤抖着双手把它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探了探苏止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很快,她就把苏止打横抱起,用脚轻轻踹开门,抱着苏止下了楼。
楼下是几个陌生面孔的女人,她们头戴庄重的帽子,身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银饰,将昏迷不醒的苏止抬进了一个小房间里。
苏止再一次被抬出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变成了苗人的传统结婚服饰,头上佩戴着独有的发冠,脖子里挂着长命锁。
魏然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她几乎是佝偻着身体死死盯着被架出去的苏止,惨白削瘦的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
“时间到了,该为蛇神配婚了。”
主持祭祀仪式的长发女人是青江寨的寨主,她的名字叫安青。
当安青的目光落在昏睡中的苏止的脸上时,一双浑浊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天啊,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蛇神命中注定的新娘。”
魏然站在一边,情绪激动道:“我已经帮您找到蛇神的伴侣了,我身上的蛊可以解了吧。”
安青又细又长的眼睛弯了弯:“亲爱的,等到神婚仪式彻底结束,我就会给你驱除干净体内的蛊。”
几乎所有青江寨的寨民都来参加了神婚仪式,叶甜甜和林唤不知道消息,是因为魏然提前在她们的晚饭里加了点迷药,让她们能够一觉睡到明天不被吵醒。
神婚仪式开始,苏止被四个人抬上花轿,一群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穿过山间小路,来到一个漆黑的山洞口。
苏止在轿子里睁开了眼睛。
花轿停在了洞口前方,安青跪在花轿面前,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很长一段苏止听不懂的话,此刻她很需要007来当她的翻译官。
然后她就察觉到自己仿佛被抬进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但是苏止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呆在花轿里面,不能有任何的举动。
外面的火光逐渐暗淡,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止察觉到外面的人全部都走光了,才悄悄掀开花轿的一个角往外看了一眼。
烛火映照着整个山洞,她甚至能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
山洞内雕刻着一座巨大的蟒蛇雕像,苏止不得不抬头去看,雕像周围则摆放着数不清的贡品。
苏止见情况如此诡异,却下了轿子,随手拿起一颗摆在盘子里的苹果,用袖子擦了擦就开始吃。
她很饿。
这群人也真是的,都说了给蛇神供奉,怎么还搞这种难吃的水果。
等等!
蛇神!
苏止后脊一阵发冷。
她现在的身份是,供奉给蛇神的新娘。
想到那天晚上她被发情的黑色巨蟒给盯上,苏止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安全。
就在这时,苏止察觉到脚下的土地开始晃动,她再次抬起头向上看的那一瞬间,原本石头做的雕像逐渐发生变化。
雕像,变成了一条真正的,黑色巨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