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起得早,为了能跟人一起来公司。
他在梦里还在念着他老公怎么还不回他消息,今天的会议有那么忙吗?
今天不比昨天各自扯皮争地盘的股东会,好几l个会议决策都关乎明年集团手底下十几l家上司公司的走向,又赶上年末,各种报表的数据都快整出花了,全都等着往上报,董事长能过目一遍。
等孟从南闲下来时,他老婆已经在他顶层的休息间睡得昏天黑地了,睡姿还算乖,没有什么掉下沙发的危险性。
他当然看见了消息。
孟从南在一旁看了会儿人的睡姿,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在笔电上处理邮件。
姜岁似乎觉得有些冷,又往毯子里缩了缩。
他缩了好几l次,孟从南才不得不起身,准备把他老婆挪个地,放到床上睡,他膝盖抵着沙发上,半俯下身。
大掌伸进毯子里翻了翻,摸索到人的脚,动作放轻地给姜岁脱了两个袜子。
掌心的温度有些高,睡着的姜岁下意识缩了缩脚,很快,在被人裹着毛毯横抱起来时他就醒了。
这么大的动作,他只是补个觉,又不是睡死了,被人一动就惊了一下,睁开眼就蒙了。
姜岁愣愣地僵在他老公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没怎么被孟从南这么抱过,除了在床上需要换姿势,他没力气的时候,算上节目组爬山那次,他都是第一次被孟从南背。
姜岁腿都不敢动一下,手更加是安安分分地缩在毛毯里,搭在自己的身前,蒙了好半会儿,总算开口说话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从南顿了顿,“半个小时前。”
他抱人的动作很恪守成规,托着肩和大腿,除此之外没再碰其他地方。
姜岁有些不自在地被他放到了床上。
孟从南边问他,“还要睡吗?”
姜岁脑子还有点蒙,都是被吓醒的困意,下意识顺着说实话,“还有些困。”
孟从南就抬手将裹住他老婆的毯子掀开来,又去拿另一旁的被子,“下次到床上睡,天冷,会着凉。”
不是说集团大厦里的暖气开得不够足,而是里边上班的人人都得穿正装,姜岁脱了外套就盖个毯子当然会冷。
姜岁“哦”了下,他被自己老公盖好被子,就露了个鼻子和上半张脸出来,末了又问,“你抱我到床上,就只是怕我着凉?”
孟从南在将毯子收好,“嗯。”
姜岁双手捏着被角,看孟从南想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去勾他老公穿着西装裤的小腿,朝那架钢琴的方向,努了努嘴,“你不说一下什么?”
他的脚很好看,连层茧子都少见,一看就是那种走路走久了都会疼的白净,又瘦,线条漂亮又流畅。
衬着孟从南的黑西装裤,对比分明。
姜岁的脚还晃啊晃的,勾着人不肯松开,但脸又是缩进被子里的,只眼睛直直的,又好奇又带着点怯地看着人。
孟从南弯下身,定定看着他老婆的脚,顿了顿,片刻又握起来往被子里塞,“还睡不睡了?”
姜岁想了想,说,“我明天也来陪你。”
成年人说话有时候不会那么直白。
我过去都不知道,我以后陪你好不好?
孟从南也说,“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去干你自己的事。”
没假的时候从上学的时间里挤出点空发展业余爱好,有假了又要拍综艺还要陪自己老公上班,姜岁好像突然一下子就懂了,明白了孟从南这话的言下之意。
就像过去的三年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孟从南对他家的事安排得事无巨细,逢年过节不忘给两位老丈人送礼,连带他的小妹也不会忘,事业上能提携的地方也不会吝啬。
可刚才他一看完日历,就莫名全都懂了,懂了这些他过去从没有注意过,也从不会想到的地方。
“孟从南,你不要觉得我待在你身边,就是在耽误时间,那这样你当年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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