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安心地睡过去,睡前还在迷迷糊糊地想。
现在就是所谓的热恋期吗?
节目组第一天安排的行程很简单,每一组醒来的嘉宾都会去奥拉河畔携手散步,下午是去大教堂漫步。
今早没有下雪,但红房顶上依旧堆着厚重的雪块,树枝上都冻着细碎的雪霜。
姜岁在冷着脸吐槽,“这也太冷了,还在河边散步,节目组是不是该换个策划了?”他弯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雪靴,“雪也好厚,踩在坑里我鞋子会不会湿掉?”
他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一口又一口的寒气呼出来,有些不开心地踢着路边的雪。
孟从南摘了手套,用温热的指腹抹去姜岁眼睑上结得霜。
姜岁跟他老公腻腻歪歪的,“你不要摘下来,手会冻掉
的。”
身后举着摄影机的跟拍组一大早就被塞了口厚厚的狗粮,边塞牙边反思自己是不是看错通知了,平台方让他们来拍的不是离婚综艺吗?
姜岁冻着冻着又麻木了,踢雪吹冷风都觉得很有乐趣,“说起来我们上次来欧洲是度蜜月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冬天,不过没有这么冷。”
孟从南应了声是。
姜岁笑了笑,“我没想过我们还会有再来一次的时候。”他去拉他老公的手,即使隔着厚重的手套也不想松开。
跟拍pd兢兢业业地找着拍摄素材,问他们,“你们婚后很少出来旅游吗?”
姜岁点点头,“是啊。”
孟从南,“太忙了。”
姜岁在揭他老公面子,“对,他很忙,不过我猜他可能一直很想和我去。”
孟从南毫不避讳地承认,“嗯,是。”
他们在河畔边慢慢走着,又回到之前的话题。
“那半个多月我玩得不是很开心。”姜岁低着脑袋,慢慢说,“很多我想去玩的东西都很幼稚,我不好意思对你开口,让你陪我去。”
“你那个时候连我给你拍张照都要拦,我都要以为你是什么上世纪的老古董了。”
姜岁偏偏脸,有些不服气,“结果你一直在偷偷拍我。”他吐槽,“你好双标呀孟从南。”
他老公顿了顿,“没有想拦你。”
姜岁回忆了一下,“哦,你说的是天冷,不让我在外面玩相机。”
孟从南看人的目光很温和,“会冻手。”
姜岁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我当时以为……”
他们断断续续地聊着过去。
中午节目组安排他们一起去了家比较有欧式小酒馆风的建筑餐厅,八个人都很风尘仆仆,神情都有些难以言喻的平静。
每组的跟拍pd都问了很多各自在一起后存在的问题,除了姜岁、孟从南,和竞技运动员、俄罗斯男的一组,偏向感性的女方面上多多少少哭过的痕迹。
餐厅里燃着火炉。
八个人围坐角落里的棕色长桌旁,身穿白色餐服的厨师在他们正前方说着诙谐幽默的话语,调动着气氛,一边在芝士碗里伴着意面。
饭后姜岁有些无聊地看着落地玻璃外的街景,转角楼处卖咖啡豆的透明橱窗,他找了个借口和孟从南说自己想去上个厕所。
没人注意到他手上还拿了个gopro运动相机,他打开录制,从后门溜了出去,孟从南的助理早就开着车在外等候着。
半个小时后姜岁才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回来,他第一时间没去看孟从南看向自己的视线,而是晃了晃怀里抱着的一个装着咖啡豆的牛皮纸袋,对大家说,“我去买了些东西,回来晚了。”
都是女士的吱吱和沙拉这一组纷纷问他里面装着是什么,俄罗斯男说自己闻到了咖啡香。
姜岁又把咖啡豆倒出来让他们闻了闻,问厨师能不能用这袋咖啡豆给他们做八杯热咖啡上来。
厨师很热情,欣然应允。
他们喝完了咖啡,下午往教堂出发。
来到时,里面正好有一家人在为他们新来到的家庭成员举行着出生仪式,音乐家在一旁演奏者大提琴。
场面庄严肃穆,又带着其乐融融的气氛,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大声喧哗,而是或掩嘴或低声细语着。
姜岁拉着他老公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静静聆听着这场演奏。
孟从南不发一言地陪着人。
像是上天注定般的巧合,这场出生仪式和节目组下午想拍摄的主题有种命运般的相似。
他们上午在奥拉河畔回忆着过去,下午在图尔库的大教堂里要开始去谈论未来。
有对方存在和没有对方存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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