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魂丢了吗?”
Gin一脸愠怒地回头,原来是降谷零。
两人肩并肩走在回警校的路上,经过商业街,在熙熙攘攘行人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沉默。
降谷偷偷用余光瞥着Gin,一下就收回来,过了几秒又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Gin恶狠狠地问。
降谷无辜地笑笑,仰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尴尬啊。你看,这还是我和景光那个之后第一次和黑泽面对面。不过,黑泽看起来和那家伙关系不错。”
Gin嘲讽地哼一声:“所以,你在指望我安慰你?抱歉,我不认为一个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的傻瓜值得我这么做。”
降谷宽容地笑笑,过了会儿指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问:“喝什么?”
他的目光猫儿般敏锐地逡巡一圈,“你不喜欢喝太甜的,对吧?”说着,手指就要按下“玉米汁”的按钮。
这时,站在降谷身后的Gin跨前一步,抢先按下了“草莓汁”。
一个粉色的圆罐头咕噜咕噜滚出来,Gin弯腰捡起,飞快地说了声“多谢款待”。
降谷气笑了:“我好像没说请客吧?”
过了会儿,两人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Gin倚在电线杆上,打开易拉罐抿了一口。
“太甜了。”他低声抱怨。
降谷走过去,想把手里的玉米汁递给Gin时,对方却抗拒地把手收了回去。
降谷不明白,为什么身旁的人明明不喜欢喝很甜的还要逼自己喝,就好像是为了更了解什么人一样。
“其实你遇到的事很正常。”
“什么?”
“我说,像我们这种年纪选了错的路,对没有结果的人动心,都很正常。只要及时止损就行。”
话音落下时,燥热的夏风吹过,卷起地上嫩绿的树叶,隐匿在树梢的蝉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是啊。”降谷一手插着口袋轻声附和。
他们才22岁。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从警校毕业了。
*
很遗憾地,Gin不能和其他人一起毕业。一方面,他是旁听生,就算上完了所有课程成绩优异,也拿不到警官证;另一方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毕业典礼这天,出席的人员不多,除了大岛校长、鬼冢和服部,只有降谷他们五个。
Gin戴着警帽,穿笔挺的制服迈正步走上讲台领毕业证书。
这种在几个月前哪怕听说也会笑掉大牙的事,此刻,他确确实实在经历。
虽然他依旧穿不惯身上很廉价的衬衫,也没在警校学到什么有用的本领,但这里作为他逃避组织的港湾一度很有用——
是七年后的自己给了他这个机会。
两鬓斑白的大岛把镶了金边的证书递过来,说着和他脑中差不多的话:“黑泽同学,你进校的时候已经足够优秀,但如果能学到哪怕一点点身为警察的信仰和执着,对我来说就很欣慰了。”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让Gin下意识想轻嗤,对上老头充满期望的眼神,他忍住了,轻轻“嗯”了声。
主教官鬼冢送了Gin一束紫色的鸢尾,嘴里说“麻烦精总算走了一个”,副教官服部没什么好送,用力地拍拍Gin的肩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观众席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明明只有五个人,Gin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短暂的毕业典礼结束,五个人在厕所门口等着Gin。过了会儿,他换上标志性的黑风衣出来,把手里放警服、警帽的袋子递给降谷。
Gin要回到乌丸身边做事,这种暴.露身份的东西当然不能带。
降谷很自然地接过,笑道:“放心,我会好好帮你保管的。”
“那就麻烦你回去手洗一下。”
“啊?”降谷还没反驳,一旁的景光忙不迭道:“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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