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得意门生恐怕婚后要被这个黑泽疯狂拿捏了。
八藏心有戚戚焉,从门缝里传来的狗叫仿佛也在赞同他的看法。
“汪!汪汪!”
*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打开,琴酒在众人的注视中踏出关键一步。无尽的黑暗被甩在身后,他缓缓走向面前的万丈光明。
门边分别站着阿智和服部,见他进来,立刻尽职地开始撒花。
粉色的花瓣呈抛物线在空中扬起,又坠落在琴酒脚下柔软的红毯上。
阿智回头朝他眨眨眼睛,突然唱了起来:
“噔噔噔噔——”
另一边的服部紧随其后:
“噔噔噔噔——”
但相比阿智动听的歌声,服部算得上破锣嗓子。
琴酒眼角一抽,越来越多的人从两旁的木椅上起身,边鼓掌边加入唱歌的行列。
经典的婚礼进行曲调子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家脸上却都很高兴。
琴酒想起阿智曾经问他们要不要在现场放歌,增加气氛。琴酒斩钉截铁地拒绝。
现在确实没“放”,这怎么能不算一种语言的艺术?
不过仪式进行到这儿,也没有中止的道理,他们喜欢热闹,就随他们去吧。
结婚本来就该是值得庆祝的事。
琴酒的目光和坐席间的Gin相遇,人群中唯独他没笑也没唱歌。
两人静静地对视,这一秒超越了时空,曾经的琴酒和现在的交汇在一起。
他想起久违的那个自己——
不擅长和人产生正面的情感联结,也从没把“结婚”纳入人生选项。
但此刻他站在这儿,做着意料之外的事。还真是相当奇妙。
过了会儿,琴酒准备往前走了,收回视线时Gin终于也鼓起了掌,像在赞同他的决定。
不过黑泽阵就是黑泽阵,想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认可,哪怕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那只硕大的金毛从席位间窜出来,像被快乐的气氛感染,一直绕着琴酒的脚边打转。
大家见它只是陪琴酒走红毯,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反倒笑得更温暖。
“没想到黑泽这家伙还挺讨小动物喜欢。”
旁边的萩原哈哈一笑:“‘没想到’三个字就不必了吧,小阵平?”
作为回应,他被狠狠肘击了,捂着肚子痛了好一阵。
走着走着,琴酒总算走到红毯尽头。安室透正在那儿等他,穿一身精致的黑西装,金发抹了许多发蜡,一丝不苟地全梳上去变成大背头,看起来成熟又英俊。
琴酒再次想起那句话——
他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被大家行注目礼的感觉怎么样啊?”安室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问。
琴酒立刻懂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安室和阿智故意设计来折腾他的。
琴酒嗤一声:“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安室笑得更欢,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到了宣誓环节,神父问安室:
“尊敬的安室透先生,不论健康疾病,富有贫穷,你是否愿意跟面前的黑泽阵先生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共度余生?”
“是的,我愿意。”安室不假思索说。
轮到琴酒,神父又用浑厚的嗓音问了相同的话。或许是场合加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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