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阿嚏!不拧我……阿嚏!我难受!”
“可不是难受吗,我在旁边听着都想把你鼻子嘴通通堵住。”
徐子渐摘掉耳机:“打一局游戏全他妈是你的喷嚏声,老子被人爆头的声音都听不清。”
“那,那是你……阿嚏!是你菜!”
“回来了回来了。”话音刚落林信就推门从外面进来,拎着一大包药放桌子上:“快看看,哪个你能用,多少管点用。”
“阿嚏……!”
单溪瞥一眼里面乱七八糟的烟盒,随手指着其中一个小白盒:“拿……阿嚏!拿这个给我……阿嚏!滴……”
“好嘞,你坐好,我赶紧给你滴两滴。”
江源拆了盒子,取出里面的小滴瓶,抬起单溪的下巴,把滴嘴对准他的鼻孔,用力一捏。
“阿……阿……阿嚏!”
震天响的一个喷嚏随之打了出来,还保持着滴药姿势的江源躲闪不及,被直直喷了一脸。
一瞬间世界都跟着静止了。
在旁边喝可乐的徐子渐一个不妨差点被呛死,指着江源满脸的狼狈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林信也忍不住抿着嘴偷乐。
打完这个终极者喷嚏的单溪是爽了,抹了一把鼻子,看一眼还在石化状态的江源,忙扯着纸巾去给他擦脸。
“辛苦了老大,老大对不起,我请你吃饭,请你喝奶茶!”
江源闭了闭眼睛,抖着嘴唇忍了半晌,伸手把人一把推开,扭头去了厕所。
“我去洗脸。”
厕所门刚一甩上,寝室里就蓦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徐子渐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我他妈就没见过老大这么憋屈过,林狗你看到刚才他的表情没,脸都快憋青了。”
林信点点头:“可不是嘛,拳头已经硬了,要不是溪宝,他早砸上来了。”
单溪也觉得过意不去,踢了徐子渐凳子一脚:“笑你妹啊,闭嘴!”
林狗恢复正色:“别说这药还挺管用,溪宝你是不是好点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没有那么难受了,单溪吸吸鼻子,从袋子里扒拉出一包口罩,扯一个出来戴上。
“这日了狗的桂花香,老子这一个月都别想摘掉口罩了。”
“戴着呗。”徐子渐撇撇嘴巴:“反正你也不想最近出去被人认出来,戴着口罩也方便。”
单溪哼一声:“下午什么课。”
“我们仨都没,就你自己有个选修大课,心理研究,溪宝你过敏这么严重,要不翘课吧。”
“翘什么翘,老子得修学分。”
单溪揉揉鼻子,弯腰查看墙上贴的课程表:“我看看教室,C栋202,靠,怎么是这间。”
林信一边换鞋一边回头说:“我记得C栋后边就是一整排金桂,开得那叫一个华丽,二楼窗户一打开,整层楼的桂花香腻的能熏死人,溪宝你撑得住吗。”
单溪没有说话,默默从袋子里又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一路憋一阵喘一阵的跑到了阶梯教室,两层口罩多少还是有点作用,除了路过香味比较浓的地方有点不适应外,大部分时间竟也没觉得有多难过。
到教室特意挑了个离窗户远的后排坐着,兴许是他今天裹得比较严实,坐的角落也不起眼,班里竟没有一个同学认出他来的。
单溪乐得清净,掏出课本摆桌子上,低头玩他的手机。
消消乐玩得正起劲,前面起了一阵骚动他也没在意,直到旁边的课桌上突然多了一本书和一瓶罐装咖啡,紧接着一个黑影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单溪也没抬头:“兄弟,同道中人啊,上课的时候帮我挡着点啊。”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轻笑,沉凉的嗓音,有些耳熟。
单溪暂停了游戏,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浅灰色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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