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你……你骗我……你才没有都进去!”往日清冷自持的梁县主失了分寸,丢下了所有矜持与伪装,在性欲漩涡中真诚地坦诚自己。
她哆嗦着,咬牙着,终于肯大声发出声音。
“太快了……你……别啊……别……啊啊……唔嗯……呜……”
床幔隔出的声音在各处回荡,饥饿许久的猛兽一旦沾血,便失了神志,遵循着本能,快速抽插着,猛然抽身而出,只堪堪留给蜗牛首在里面,才叫花口吮吸一下,便迫不及待猛然撞入。
胯骨抵撞雪臀发出的啪声闻之耳红,可这一阵一阵的旋律却是最好的催情之声。
相连之处被快速摩擦,打出一片白沫,有沾上油亮的耻毛,从缝隙中往下滑落;有被那线嫣红一道吞咽,随后同花液一道被挤压而出。
邵衍愈入愈深,愈入愈快,说句不庄重的,若是可以,便是想将两颗沉甸甸的卵蛋一道塞入。
他能化形成拇指般的小人吗,能永远同她在一起吗?
坚挺的阳具无意撞过一处褶皱,引得女孩浑身一颤,层层迭迭的花肉失去理智地直直包裹,叫入侵者寸步难行。
邵衍被四面八方一吸,即刻颤抖不已。
他的腰眼酸胀得不成章法,险些精关失守,忍着头皮麻炸开的快感,沉腰前后撞击刚刚寻到的褶皱。
宝知皱着眉,小腹抽搐,手指在方才迷失的线条上划出长长的红痕。
“宝知!宝知!我是谁?快些告诉我。我是谁?”掌握了女孩五感的舵手却失了方向,惶恐期盼得到答案。
宝知檀口微启,不住呻吟,软着手指去揉捏两团乳儿,早已失神于欲海之中,哪里分辨得出那厢公子的失态。
骤然,女孩发出一声哭喊:“顶到了……你,别顶那里……”
向来对县主言听计从的公子许是恼了,对妻的恳求置若罔闻,反而换着角度不住冲肏那块嫩肉。
他咬着后槽牙退出一些,掐着宝知的腿根将她翻了过去。
向上挺翘的肉棒在甬道里翻滚半周,叫宝知全身绷紧,一阵滚烫的热液直接淋漓在敏感的蜗牛首之上。
可他却未停止,双手握着妻的细腰,将宝知的腰臀高高吊起,跪立着操弄。
宝知尚且高潮一场,哪里受得了如此猛烈刺激,将脸埋进软枕之中,随着顶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真是灭顶的快感。
前生二十六年,加之这一平行世界十六年,险些过了半百才知晓如此滋味。
如此关口,她突然想起以前看的风月话本,寂寞的孤孀摇着扇子同出嫁的好友咬耳朵:男人啊,纵使他平日如何斯文得体,本质都是贪的。
宝知哭得满脸泪痕,可心却是满当当的。
他的愉悦,他的快乐,他的惶恐,他的失落,他的霸道,他的强势,统统源于她梁宝知。
邵衍请求,若非是她的许可,他断得不到如此的权利,只能趴伏着恳求她让渡,现在可以,下次是否可以,只由她来决定。
小腹深处涌出一汪水来,好似尿道不受控制。
宝知为此异样而惊慌失措,小穴用力拧了拧,却不想那不断肏弄的男根不依不饶,反而更快地进出。
她泪眼婆娑,背手去推邵衍的下腹,却被反手一绞,扣押在后背上,倒了了男人的意愿,由着他倒握着手腕借力,入到一个不可置信的深度。
“不要……我不要了!求你……容启……求你……”
宝知彻底失态,尖声哀求。
她不懂身体的反应,不懂为什么自己抑制不住那阵失禁感,在床榻上溺出的恐惧将她击至溃不成军。
最要命的,是那阵无可奈何的失控。
她常睥睨于玩弄旁人的行径,只傲于对自己的控制。
心中叮嘱自己要早起,便十年如一日,绝不肯散漫;看话本险些误了事,告诫自己事毕前绝不可翻阅,便觑也不肯觑一眼,直至事了才肯打开。
宝知为自己的自律而骄傲,潜意识里也为此而自恃特殊——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操控自己。
可是梁宝知也不是万能的。
只听男人一声低吼,腥热滚烫的浓精冲刷着花心,在这滚烫的刺激下,宝知往后一抻,身体好似绷紧的琴弦,拉到极限,发出一声哭喊,随即抽搐不已。
她夹不住那阵失禁感,伏趴在狼狈的被衾之上,双目失神,时不时打一个哆嗦,纵使花口被男人弹动的堵得满满当当,花壶中心涌出一阵热液,连同精水一道将女孩绵软的小腹鼓得涨涨的。
宝知一根手指也未动。
终于餍足的公子现下才发觉妻的异样,不顾二人尚且相连,撑起身焦急地询问:“宝知,宝知,我弄疼你了吗?”
被他翻过身的女孩浑身无力,头软软地往一侧垂去,泪如抽刀后的断水,只汩汩流下,在鼻梁与眼窝处沃出一处桃花潭。
邵衍唬得不行,什么也顾不得,握着宝知的腰将她抱到怀中:“怎么了?说话好不好,宝知乖乖,同我说话。好不好?”
宝知悠悠在脑海里一片白光中恢复五感,发现二人赤条条相对,而邵衍的下腹更是被二人相连之处打得狼狈不堪,处血、花液、精水,黏腻地粘在男人的身下,好似动物原始的标记,偏偏那被标记的公子浑然不知,且不知所措地安慰。
诡异的快感与痛苦交相辉印,再一次席卷宝知,她只看一眼,便承不住地扑到邵衍的肩头,咬着下唇不住落泪。
邵衍不明所以,像以往那般温柔地抚摸着:“是我之过,我做得太凶了。我同你道歉。不生气。嗯?不生气好不好?”
宝知摇了摇头,终于哭出声。
“不对……不是,我,我是怪物……我……我是畸形的……”
她颠叁倒四地胡说一通,想坦诚对自己身体反应的恐惧,又想埋怨他的贪婪。
可性欲带来的快感是无法否认的。
她尴尬,羞耻,回味,一股脑将所有复杂情绪皆扣在男人的肩头——是!她承认自己是快乐,即便她不敢再触碰适才的情绪,须得说,把对身体的掌控权暂时让渡出去的危险感比战场厮杀更令人食髓知味。
宝知有些恨自己,却没有任何时刻比现下更爱自己——心口缺失的一部分终于被自己填补,她真正地掌控自己,正视自己的欲望。
她要呻吟,要哭泣,要渴求。
她纵容邵衍进入自己,纵容自己没有任何体面,纵容自己狂热地回应。
因为她想要——想要什么就去做。
没有人可以指责她,她有的是立足点为自己的失态自圆其说。
邵衍心中狠狠谴责自己的孟浪,男子不同于女子,尚且可以自渎一阵,也算是尝过情欲,可宝知初入极乐世界,便被他这样不知轻重地弄,定是不安得紧,却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怕她恼了自己。
嗳嗳,适才的紧张之心彼之殿试时的心境有过之而不及。
他紧紧抱着宝知,温柔的吻便细细落于女孩哭得红肿的眉目:“不是的,你不是怪物。”
“……我是。”
“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
“我知道。”
情爱过后,无论取什么话题,都像是在调情。
跟爱人在一起,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都是幸福的,他好笑着掰碎其中的缘由:“这是正常的反应,敦伦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如此。”
“唔……嗯,是吗?”
“是,”他用拇指指腹拭去宝知脸上的泪痕:“书上就是这般写的。”
过了那阵情绪,宝知早已恢复些许理智,在心中将【高潮时的失控】这样的客观术语同自己方才的失态相挂钩,自顾自安慰自己:大家都是这样的,只是我第一次经历,所以吓了一大跳。
宝知止了泪,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方才的胡言乱语,邵衍先行一步开口。
“不过,即便你是怪物,我也爱你。”
他说得这般坦荡,好似一句“今日是艳阳日”,宝知的心却不住颤抖。
【上唇搭下唇,动动嘴皮子而已】、【在床榻上的话哪能信】、【他不过是得到了一直旋在上方的肉,心情好罢了】、【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叁其德】……
她想了很多理由命令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她不能不信。
人都是会变的,至少这一刻,她非常感谢他爱她。
爱这样自卑又自负、前后矛盾的怪物。
他们终于跨过所有的隔阂,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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