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跟桑奕明要开车,其他人都喝了点酒,喝着喝着气氛就高了,吹牛的吹牛,扯皮的扯皮。
桑奕明的长袖衬衫换成了短袖,左胳膊上的疤就露了出来,有人看见了,好奇问他胳膊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桑奕明没说前因后果,也没说过程,只说是被铁锹砸的。
当年的事方言倒是记得一清二楚,桑奕明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疤,方言的眼睛一直在桑奕明胳膊上。
哪怕不碰,方言的手指也早就记住了那条疤的轮廓跟触感。
不平滑的凹凸感,明明温度一样,但他总觉得那条疤比周围的皮肤要热一些。
吃过饭,方言还是坐桑奕明的车回去,到了姥姥家,桑奕明问方言:“过几天我爸生日,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方言没有犹豫:“我就不去了,祝叔叔生日快乐。”
桑奕明爸爸的生日跟方言的生日差不了几天,过段时间就是方言的生日,桑奕明又问:“那你的生日呢,想怎么过?”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方言兴致不高,对生日也没什么期待。
桑奕明爸爸过寿,他们不知道桑奕明已经离了婚,桑奕明一个人回了家,父母在酒宴上问他方言怎么不来。
桑奕明说:“这些年你们一直不接受他,他不来也正常。”
桑奕明爸妈脸上都有些尴尬,他们现在年纪都大了,很多事已经不再钻当初的牛角尖,也都想开了。
桑奕明妈妈从中缓和:“上次我跟你说,下次回来带着方言一起。”
桑奕明只是吃着桌上的东西,模糊着说:“到时候他愿意了再说吧。”
其实桑奕明现在偏硬的话茬儿不是对着别人的,他是对着他自己。
虽然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但两个人在一起一天天过日子,就一定会牵扯到两个家庭,不可能事事都把对方摘得一干二净。
就像他父母这么多年不接受方言,但方言逢年过节都不会落下送给他爸妈的礼物,最开始他们结婚的那两年,他爸妈不收方言的东西,还总要冷嘲热讽几句,后来方言再兴冲冲的送礼物,他都是把方言买的礼物自己收起来,省得他爸妈糟蹋方言心意。
现在他父母准备接受方言了,方言却已经跟他离了婚,他现在已经没有立场再要求方言跟他一起回家。
桑奕明喝了口酒,头也没抬,只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来了,我再带他回来。”
酒宴结束,桑奕明爸妈还在跟朋友聊天,桑奕明喝了不少酒,觉得有些闷,结好账就去酒店后花园里透气,给方言打了个电话。
方言正在院子里跟大俊元宝玩儿呢,直接摁了免提,放在台阶上。
“喂……”
“吃饭了吗?”
“吃过了。”
大俊汪了一声,桑奕明问:“大俊在叫吗?”
大俊又叫了一声,方言“嗯”了一声。
桑奕明又问:“你生日想怎么过?”
方言:“我还没想好怎么过。”
“方言……”桑奕明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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