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见碧色的膏体,并不难闻,反而隐隐透着点清香。
谢灵栀用?指尖挑了?一点,均匀地涂在中指上,凉意弥漫,手?指的疼痛顿时缓解不少。
想了?一想,她干脆把其他稍稍有?点疼的手?指也涂上药膏。
她涂得认真,头顶却传来一声轻笑。
谢灵栀顿觉不好意思,小声嘀咕:“很好笑吗?”
“嗯?你说什么?”赵晏没听清。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谢灵栀登时严肃了?神色。
赵晏也不在意,待她涂完药,将药放在一旁的桌上,自己则再次拿起了?弓:“看好了?。”
谢灵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从箭囊中取出三支羽箭,同时搭在弦上,三箭齐发。
羽箭破空,呼啸而过。
只听“砰”的一声,三支羽箭正中不同箭靶的靶心。
谢灵栀眼尖,分明看到羽箭的箭尾还在轻轻晃动。
她的心似乎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久久未能平复。
“看清楚了??”赵晏放下弓,微微一笑,意气风发。
谢灵栀回过神:“我?还没答应你的条件啊。”
“我?知道,可你不是想看吗?”赵晏唇角微勾,神情慵懒随意。
他容貌俊美,今日搭弓射箭,更显英姿勃勃。
谢灵栀目光微闪,轻轻“哦”了?一声。
原来只是因为她想看……
赵晏视线掠过她的两只手?:“手?好点了?吗?”
“好点了?。”谢灵栀稳了?稳心神,“但我?今天肯定不能再射箭了?。”
赵晏眉梢轻佻:“你可以看我?射箭。”
说完,他命人牵马。
谢灵栀请辞的话语就这样硬生生被噎了?回去?。她对自己说:时候还早,再看一会儿,也无妨的吧?
此地是演武场,御马监就在附近,不多?时太监便牵了?马过来。
赵晏背着箭囊,一手?持弓,单手?握着缰绳,翻身上马,动作甚是潇洒。
谢灵栀瞪圆了?一双眼睛:他不怕失手?掉下来吗?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骑射极佳。
谢灵栀从小在永宁,回京后,也不常见二哥习武,还是第一次看这种惊险刺激的场面。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心时不时地上上下下。
赵晏有?心炫技,又恐她等?久了?无聊,因此策马两圈后,便放缓了?速度,驱马至她跟前?,居高临下,向她伸出了?手?:“要不要试试?”
“我?不试,我?手?还涂着药呢。”谢灵栀摆手?。
去?年进京途中,三哥曾说,进京后教她骑马,可到现在也没真的付诸行动。
可是,当面前?这个人方才邀她骑马时,她真有?一瞬间的恍惚。
赵晏不免有?些遗憾,本以为能带她骑马呢。
不过,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翻身下马,放下弓箭,让内侍把马牵走?。
此刻的赵晏额头、鼻尖有?点汗意,他几步行至谢灵栀跟前?,眸中隐含期待:“手?帕借我?用?用?。”
“什么?”谢灵栀微愕,疑心自己听错了?。
“我?没带手?帕。”赵晏指了?脸颊,脑海里有?一个画面,他低下头,任由她温柔地擦去?额上汗水。
谢灵栀脸色微白,脱口而出:“我?也没带。”
其实她带了?,就在她的袖袋里,但她手?上涂了?药还没完全干,不方便拿,而且她知道帕子?私密,不想给他用?。
以前?在花溪村时,两人偶尔也用?混过巾帕。可现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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