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正事,安远侯不好拒绝。他怔了一下:“那,臣这就让人去叫她?”
“不用了,她不是腿伤没好么??我亲自?去见她就是。”赵晏微微一笑,“劳烦侯爷找人带路。”
安远侯哪还会找人带路?当?下亲自?领了陛下前?去。
谢灵栀住的院子有些偏,但是极为宽敞,院中种着一畦青菜,有鸭舍和鸡舍,大黄狗蹲在?地上,在?它不远处,放着一张藤椅。谢小姐坐在?藤椅上,拿巾帕遮住了脸。
“小姐。”小满一眼瞥见有人过来,匆忙提醒。
“嗯?”谢灵栀揭下脸上帕子,一转头,看见一前?一后走来的人。
爹爹过来也就罢了,赵晏又?怎么?会过来?
谢灵栀腾地站起:“参……”
赵晏抬手示意她不必行礼,又?温声问:“伤好些了没?”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家看见她,此刻的她穿一身家常衣裳,发髻松松绾就,慵懒随意。他不由地想起当?日在?花溪村时?的种种情形。
“好些了。”谢灵栀垂首。
赵晏略一颔首,对安远侯道:“侯爷,我有几句话需要单独询问谢小姐。”
安远侯不能违逆,便同小满一道离去。但他终究是不放心,干脆站在?院门口,留神院内动静。
院中只剩下两人和鸡鸭狗。
谢灵栀渐觉局促,定一定神,请他坐下,又?为他倒了一盏茶。
赵晏轻咳一声,慢悠悠道:“栀栀,我来找你,是为你惊马一事。”
谢灵栀登时?精神一震:“怎么?样了?查出来了?”
“确实是钱灼做的,他已经?认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不,我都不认识他。”谢灵栀甚是不解。
“他和你是没仇怨,但你们家和昌平伯府有点?嫌隙。他想讨好昌平伯府的小姐。”随后,赵晏简单说?了缘由。
谢灵栀听得目瞪口呆:“还,还能这样吗?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做出这种事来?”
口舌之争而已,下此毒手,简直是不顾人性命。
赵晏瞧了她一眼:“杖责五十,徒三年。”
谢灵栀怔了一瞬,很快回味过来:“钱灼吗?”
“嗯。”赵晏点?头,又?补充道,“昌平伯治家不严,教女无方,罚俸两年。这个结果,你能接受吗?”
杖责五十,徒三年的惩罚不算轻了,不过谢灵栀想到自?己当?时?的凶险,也没有丝毫同情,她笑一笑,连连点?头:“能接受,能的,能的。”
她原本还担心这件事会因证据不足而轻轻放过呢,没想到作恶之人也能受到惩罚。
对此,她很满意。
想了一想,谢灵栀后退一步,敛衽行礼:“那天在?林子里,多谢你了。”
当?时?她情绪激动,竟忘了认真致谢。事后想起此事,心内思绪万千。不知?道向他诚恳致谢之后,会不会稍稍轻松一些。
赵晏瞥她一眼,慢吞吞道:“就这样?”
“什?么??”谢灵栀一时?没明白。
却?听赵晏续道:“栀栀,你道谢就这一句话吗?”
谢灵栀一愣,心想,那还要怎样?要我给你下跪行礼吗?
他的确出现的及时?,救助了她。可她又?不是没救过他。
谢灵栀视线微动,瞥见桌上的瓜果,白瓷盘子里,盛放着刚用水洗过的樱桃。略一思忖,她将盘子端至他跟前?,慇勤道:“那我请你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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