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事说完了,不是?正事的也说完了……”
说着?,她向院门口的方向瞧了瞧:“你待太久,我爹他?们会担心的呀。再说,我不是?还要?认真考虑吗?”
她声音越来越低,赵晏却因为“认真考虑”这四个字而唇角微勾:“知?道了,那我等你好消息。”
谢灵栀垂首不语,心想,也未必就一定是?好消息。
赵晏临走之际,拈了两颗樱桃放在手心。
看到樱桃,谢灵栀脸颊蓦的一烫,佯作无?意移开了视线。
安远侯在院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有心想听一听院内的动?静,可惜什?么也听不到。正自?不安,忽听脚步声响起,他?连忙向远处稍微走了几步。
待陛下出来,安远侯拱手施礼:“陛下。”
“已经问清楚了。”赵晏神色如常,又续了一句,“樱桃不错。”
安远侯有点懵,不解何意,只?笑了一笑,亲自?送陛下至门外。
等陛下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安远侯才?返回去问女儿陛下的具体来意。
谢灵栀简单说了钱灼和昌平伯府等事。
安远侯先是?一惊,继而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下此毒手?”
说起来也是?他?们夫妻大意,当时虽感到不妥,但并未太上心。还好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只?是?心疼栀栀,又受伤又受惊。
谢灵栀连忙又将处理的结果告诉父亲。
安远侯轻哼了一声,有些意外。看来陛下是?从严处理了。
“陛下还说别?的了吗?”
“哦,还吃了樱桃。”谢灵栀指了指果盘,省略了两人之间的约定。
安远侯没再多说什?么。
夜晚,洗漱过后?,谢灵栀待在房内,认真思索。
这件事是?真令她为难。
一方面,她确实?对他?有好感。另一方面,因为他?的身份,她也有诸多顾虑。
想了一想,谢灵栀干脆翻出笔墨纸砚,在纸上一条一条的记下愿意的原因和不愿意的原因。
愿意的原因很简单:她的确对他?有情意,难以接受他?和别?人在一起。
但是?不愿意的原因,那可就多了:他?是?皇帝,两人之间身份差异大、皇后?不好当、年轻人的承诺也不知?道算不算数、一旦答应便没有回头?路……
可偏偏,她明知?道有那么多的不妥,仍然无?法硬着?心肠做出再次拒绝的决定。
谢灵栀揭开灯罩,将写好的纸放在油灯上。
纸张迅速变成灰烬。
她躺在床上,不由地想起那日在皇宫,他?驱马近前,在马背上向她伸出了手:“要?不要?试试?”
他?那时说的是?骑马,可她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谢灵栀在黑暗中摸了摸隐隐发烫的脸颊。
……
赵晏深知?,这十日异常重要?,他?不能什?么都不做,静待她的选择。
说不定,他?不经意地一个小举动?,都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他?必须得做一点什?么。
于是?,次日安远侯府就收到了两大筐新鲜的樱桃。
樱桃号称“百果第一枝”,稀少又不耐储藏,自?是?珍贵。赵晏命心腹送来,且一出手就是?两大筐。
安远侯夫妇不用细想,就能猜到缘由。
除了栀栀,还能是?为什?么呢?
梅若乔留心看女儿反应,见她虽有些神思不属,却不像是?抵触的样子,心里咯登一下,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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