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隽那冷淡疏离的气质中又多了一丝世外高人的出尘和缥缈。
他就像是雾气缭绕的深潭,神秘而又沉静。
当然,这是在他不动手呃,或者也可以说不动脚的前提下。
被抢包时,贺明隽一句惊呼和废话都没有,直接左手握紧书包的肩带往后一拽,接着抬脚就踹。
钱树是一个街头小混混,每天游手好闲,如果幸运的话,他遇到一只肥羊,那他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都不用为了吃喝而发愁了。
今天他就发现了一个目标。
虽然这人长得比他还高了一个头,可看看那小细胳膊、那比女人还嫩的小白脸,肯定是个弱鸡。
以为剃个痞气的发型就能唬人了
钱树心里忍不住嘲讽道。
然后,他就压低帽檐,叼着根面包棍慢慢观察着,等看到那小白脸取了钱走出银行,还把双肩包随意地挂在左肩上,他就更觉得这人是白痴一个。
这一单简直半点难度都没有。
钱树脸上一派轻松地尾随着。
等走出银行安保人员的射击范围,再观察好周围环境,钱树就找准时机,跑过去一撞、伸腿一绊,接着顺势就把包勾到手就跑。
然而,与他所想的轻松顺利逃脱不同,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依旧在下意识往前迈,上身却往后倒
糟糕,他要摔了
钱树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头,尾椎骨就是一痛。
他惨叫声还没喊完,就砸到了地上,他连哀嚎都变得小声,像是快要断气似的。
“嗷”
钱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背上又是一沉,就忍不住再次惨叫。
“把你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
听到这句话时,钱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背上的压力又大了一点,钱树又“嗷”了一声,忙说“我给我给”
他这是抢人不成反被抢了
钱树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忍着疼,忙把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都掏了出来,连手腕上的金链子都撸了下来,颤抖着恭恭敬敬地往上递。
“我有眼无珠,求您啊”
钱树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右手就被折断了。
目睹这一切、没找到机会再试一下电击功能的七七“”
它家隽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贺明隽无语了片刻,把金链子和一把面值不一的纸币揣进口袋,对七七说“我听得到。”
在他脑海里吐槽他
而且,变得凶残
这算凶残吗
以前他很少动手,一是没什么机会,二是他也没怎么认真练过武,格斗技巧只是普通,不算擅长的事情他就没有必要逞强。
但现在,被小混混抢了,他不反击、给对方一个教训,难不成还要讲道理劝人弃恶从善吗
至于报警这个选择,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耽误时间不说,只怕他还要破财,甚至惹上更大的麻烦。
贺明隽没再多看那小混混一眼,直接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这小混混自己总不可能报警。
至于路人
他们看到抢包、发生打斗,就忙往远处跑,生怕自己沾惹上是非。
等看到贺明隽利落地反击并把抢劫者打趴下时,他们跑得更快了。
这是恶人遇到更大的恶人,他们可惹不起
贺明隽从这笔意外收获中取出两张纸币买了票,乘巴士去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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