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噎。
沈元娘哎呀了一声,话里透着沉重:“这出身太好,有也真是叫人苦恼,你惹了人,人家都不敢找上门来,挺没趣儿的。”
这话说得,二夫人都快要呕死了,死丫头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沈元娘还能更讨人厌呢:“二婶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卫国公府是绝对不敢找上咱们家的。他既受了皇上的惠,怎敢触皇上嫡亲妹妹和嫡亲外甥女的眉头。再有啊,二婶您若是真有空,还是担心担心我这两个堂妹吧。”
后头的两个姑娘肩膀一缩,将头低得更厉害。
她们是万不能对上沈元娘的,这是经验之谈。
沈元娘笑得更张扬了:“我是怕您这不该管的管多了该管的倒一点儿没管,日后她们对二婶您有意见,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二夫人撑着一张笑脸:“这个就不牢侄女费心了,你这两个堂妹都听话的很,断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也不敢学什么离经叛道的人。”
沈元娘装作看不见,还扭过头臭不要脸地问长公主:“我也挺听话的,是不是娘?”
长公主含笑着点了点头。
沈元娘下巴翘地高高地,嘚瑟不已:“我不仅听话,家世好,还生得漂亮,二婶您有我这样的侄女儿,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沈元娘没皮没脸,加上她说自己漂亮的时候还特意打量了身后的三娘四娘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二夫人差点没被气死,她回头,狠狠地瞪了后头的两个人。
真是不争气!
庶出的那个就算了,叫二夫人想不通的是,怎么她生得那个也这么唯唯诺诺,屁话都不敢说。造孽哦,就这么生生被那死丫头给比下去了!
胜负已分。
沈元娘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主动止了战火。
上头的老夫人暗暗摇头。这二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得理不让人。老夫人掀起眼皮,淡淡地瞧了沈元娘一眼。
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那边的沈元娘便冷不防地看了过来。
目光交接,老夫人立马移开了目光,低下头咂了一口茶——她才没有故意往那儿看呢。
一番明枪暗箭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沈元娘已经习惯了,她知道二婶虽然嘴巴讨厌了一些,但是骨子里还是个胆小的,否则就不会被她二叔压了这么些年了。在沈元娘的恶意揣测中,她二婶也就只敢在她面前蹦跶两下了,出了宣城侯府,指不定怂地连头都不敢出呢。
沈元娘和二夫人消停了之后,屋子里便再没有硝烟了。
老夫人放下茶,还是同长公主说起了话。老夫人问一句,长公主答一句,看似没什么不妥,只是话里话外总透着一股生硬劲儿。
说起老夫人同长公主的恩怨,那可就有得说了。老夫人倒也不是瞧不中长公主,毕竟这个儿媳妇处处妥帖,最是拿得出手了,可就是——因为这么个皇家儿媳妇,她的长子再不能住在跟前了,连带着大孙子、重孙子也不在身边,这叫老夫人如何能不介意?
长公主又何尝不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呢,只是她身为皇家公主,骨子里有份矜贵,轻易不会同人低头,即便这人是她的婆母。如此,两个人的关系才数十年如一日的僵硬。
话说到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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