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就有很多古怪之处,但现在,貌似更怪了。
捏完鸭子,又拿人水杯。
很怪。
少女低垂着眼,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是渡了一层光晕,边缘柔和,无声将锋利和冷漠消减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乖顺。
她声音有点闷,“没干什么。”
或许是有心虚的成分在,南宛白说话时不像之前那样硬邦邦的,她声音本就清甜,压低了说,像是有根羽毛拂过耳廓,带来一阵微痒。
楚清越有一瞬间的出神。
没等他说话,眼前的人逃也似的快步离开,消失在视野中。
楚清越目光落向空了的桌椅,思索了下桌子的主人是谁,不由得回忆起其他人口中的南宛白。
孤僻阴沉,不近人情。
可她会偷偷捏小鸭子,这就有点,与人设不符。
南宛白拎着水杯往球场走,出于对发小的熟悉,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是不是他。
只见解西池身边围着挺多人,不远处还有一群女生看向那边,虽说球场边围观凑热闹的人本来就多,但女生总是会有种奇妙的第六感。
那些女生,似乎都是冲着解西池来的。
南宛白犹豫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没勇气过去送水。
即便是解西池叫她过来的。
想到这里,南宛白发现自己有点不太开心,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她在孤军奋战,他却在寻欢作乐。
想想真特么憋屈。
南宛白忍着用水杯揍狐狸的冲动,再次看过去,明白了什么叫不如不看。
有个女生被同伴推了一下,好似鼓足了勇气般,手里拿着瓶矿泉水站到解西池面前说了什么,而后把水递过去。
这不是有水喝吗?
南宛白用力握紧水杯,深吸口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人太多,视线密集,光是站在边缘处,她就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身子都在轻微颤栗。
走出去很远,依然能听见球场的喧闹声。
南宛白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手里的水杯就被抢了。
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是不是过分了?
“就知道你不敢进场。”
解西池像是早就料到这个场景,边拧水杯盖边随意道:“来了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南宛白没说话,表情看起来淡定又平静。
解西池喉结微动,仰头喝水,扯出修长的颈线,是看了想让人吹口哨的程度。
下一瞬,他放下水杯,低道:“你这,谋杀的是不是有点明显?”
南宛白声音没什么起伏,“能看出来就证明你头还不晕。”
“那我要是看不出来呢?”解西池问。
南宛白认真回答他:“多喝热水,百病全消。”
解西池没忍住笑出声,把冒着热气的水杯拧上盖子。
小狼崽子可不好养,随时都要做好被咬的准备,才不会在事情发生时手足无措。
南宛白见这人还有脸笑,磨了磨牙,“玩够了吧,为了使唤我,您老人家特意上学带水杯,就差泡枸杞了。”
解西池故作姿态,一脸不敢置信,“哪有?”
南宛白满脸写着“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解西池勾起唇角,似模似样地帮南宛白整理了下衣领,又拍了拍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轻道:“你没说不来,我以为你是想透透气的。”
他一直注意着球场的几条必经之路,也看到了不敢迈出那一步的她。
没关系,他可以走过来。
只要南宛白是那个会在解西池面前不冷静,冲动,会发脾气,甚至是任性耍小性子的南宛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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