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方其序正在玩贪吃蛇，长长的小绿蛇盘踞了整个屏幕。
他没抬头，只笑了一声，“不然呢，再拜个把子吗？”
听了这话，姚珂嘀咕一句：“谁要和你拜把子。”
她声音太小，方其序没听清，抬眼看她，“什么？”
“什么什么，哎！你要凉了！”
姚珂连忙划了一下他的屏幕，拯救了生死存亡之际的小绿蛇。
……但是救不了自己了。
为了方便滑动屏幕，她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歪在了他的身上，发顶碰到了他的下巴，鼻尖涌入了淡淡的烟草味，很浅，不算难闻。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于是，无人问津的小绿蛇直愣愣地冲上去，被另一条更长的蛇圈在身体里，变成了一大片四叶草。
然后，被众多小蛇拆分入腹。
游戏结束的提示弹了出来，姚珂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挪了回去。
坐到小袋子面前，故作镇定地拆开包装，转移注意力一样吃起了甜品。
一旁的方其序忽地抬眼，“好吃吗。”
姚·机械吃东西·只为了转移注意力·实际上什么都没尝出来·珂：“……”
她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的奶油，“好吃啊。”
“这样，”方其序点点头，又问：“什么口味？”
……
……
……
你明明可以直接让我尴尬，却偏偏还要再问个问题折磨我！
姚珂很明目张胆地低下头，看了眼包装，目光突然顿住。
或许是心理因素作祟，她下意识抓了抓脖子。
“方其序。”
“嗯？”
她很淡定的说：“打120。”
-
120是没打成，方以诺一路风驰电掣的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也是这时候，姚珂才知道，她一直以为的小姑娘，其实已经20岁了。
她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顿时悲愤交加。
身为唯一一个健康的人，方以诺自觉担起了跑腿的角色，拿诊断结果，取药。
幸好她吃的不多，蛋糕里的芒果含量也不高，又来得比较及时，过敏症状并不算太严重，只唇边起了点疹子。
等一切都忙完，已经半夜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口罩下的声音有些闷：“辛苦以诺这么晚了还陪我来医院。”
“姐姐不用客气啦！毕竟是我们买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啊。”
方以诺把药膏标注好装起来，又问：“不过姐姐，你吃之前没有注意到那个是芒果的吗？”
姚珂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笑一声。
总不能说因为歪你哥身上了，所以才一时心猿意马没注意到吧？
那也太尴尬了。
幸好，方其序这次做了回人。
“以诺先去开车吧。”
深夜的医院本就安静很多，又少了一个方以诺，便更显得静谧异常。
两人谁也没开口，只沉默的坐着。
姚珂是因为尴尬，以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至于方其序，自来到医院后，就没怎么说话。
两人近乎僵持的安静的半晌。
良久，方其序长舒一口气，终于看向她。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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