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个,估摸着又是他那母亲弄来的。
陆越钦不动声色的睨了眼,手指敲敲桌面,示意倒茶。身旁的婢女紧张娇羞,小脸通红,方才他看了眼,她整颗心颤抖了下,愈发羞赧了。
她缓缓靠近,规规矩矩的倒了一杯茶,茶倒完人却没走,依旧在陆越钦身边站着,陆越钦没说话,端起茶闻了下。下一刻,眉头拧成了川字。
没有茶香,只有浓重的脂粉味。他本想忍忍,给母亲点面子,现在倒好,喝茶的心情都没了。
陆越钦板着脸放下茶,朝门外喊了声:“齐卓。”
他身边有两个亲信,一个是居平,另一个就是齐卓,比起居平温和的面相,齐卓就要粗犷许多。居平适合办宅内的琐事,若是出门在外,则是齐卓好用的多。特别是办案时,齐卓凶狠的面相往那一站,杀气腾腾,犯人不打自招。
此刻齐卓听见陆越钦喊他,立即进门,明亮的光线被他挡住,暗了一片。
“世子有何吩咐?”
陆越钦抬眸,眸光犀利,“没瞧见院里多了个人。”
闻言,齐卓看向那婢子,后者身躯一僵,反应过来世子说的是她,手交叠在身前,立马求饶:“世子息怒,奴婢,奴婢知错了。”
陆越钦厌恶的眯眼,下颌一抬,齐卓就上前,高大的身躯立在婢女身前,一板一眼的开口:“请。”
先前这婢女是夫人带来的,他们知晓世子不喜,可也不敢忤逆夫人,便留下了,眼下世子发话,自然要弄走。
人走了,脂粉香却留下了,陆越钦一呼吸就是浓郁的脂粉味,难闻得很,不如清淡的梨花香,沁人心脾。
陆越钦冷着脸起身,嫌弃的对居平道:“把茶杯换了。”
说完又想起点什么,补充居:“桌子也换了。”
自家主子有洁癖居平是知道,可没想到连桌子也要换。他应了声,二话没说,扭头就去办,顺便点了沉香,将屋内残留的脂粉味散散。
陆越钦再进来,脸色果然缓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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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昏沉,星光点点。
出云阁廊下的灯来回摇晃,许是今晚风大,晃荡个不停。
徐若云回来就把自个锁在门内,整整一个下午,任凭良姨娘在外头喊她也不理,更不出声。良姨娘心急如焚,奈何她是自个回来的,身边跟着的南星也不见人。
她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终于看见南星回来。
“南星,姑娘去喜宴遇上什么事了?”
南星也纳闷,姑娘扔下她自个走了,她在府中找了一圈没见人,后来看见大姑娘和二姑娘才知道,她家姑娘早回去了,还把马车支走了,二姑娘气死了,当即把南星骂了一顿,顺带骂了徐若云几句。
“没有啊。”南星开始回想,反正姑娘去找孙公子之前好好的。
“就是主君要姑娘去找孙公子,姑娘不太愿意。”她实话实说。
良姨娘哦了声,心下了然,若云不喜孙公子,奈何主君看中,现在都要上门提亲了,再反抗也无用。她一个妾室,没她说话的份,纵然有心,也无力。
良姨娘静默半刻,又问:“还有吗?”
南星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姑娘得了个珍珠手串时高兴着呢。”
那就是不愿去找孙公子,生气了。
良姨娘吩咐南星准备点饭菜,等她气消了肯出来,就把饭菜端进去,别饿着了。南星诶了声,立马就朝小厨房去。
屋内,徐若云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起先是躲进了被窝,但是快憋死了,她就从被窝钻出来,在房内来回踱步。
一个下午,总算冷静下来,她把事情细细想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姨娘肯定不能说,她没主见,一切都听徐成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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