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全离开,最好能找到她的手提包,对于武力值底下的她而言,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且里面还放着她通讯设备,也不知道是被磐舟随手丢在哪里了。
纱织清楚接下来的情况就算没有她在,黑子他们也一定能顺利的进行下去,但她心中依旧有一股挥之不散的不安感,驱使她产生迫切离开这里的想法。
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被她忽略了,眼前却被迷雾笼罩,拨不开也找不到头绪。
虽然现在所在的地区一片安详和宁静,可纱织清楚在距离这之外的学区,冲突与混乱的事件正在不断发生。
纱织敛眸压下复杂的念头,顺从地维持着双手捆在身后屈膝侧卧的姿势,任由那位将手枪藏在圣经中的灰发神父蹲下他高大的身子,动作笨拙地替她包扎。
不过没事的,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会…
安静之中,磐舟蓦地冷不丁地问道: “是在计划着什么吗?”
纱织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嘴角挂着笑容,凝视着她眼神复杂的灰发神父。
消失了十四年的灰王算不上年轻了,灰色蜷曲的半长发垂落在脸侧,瘦削的身子也不复从前高大,冒着胡渣的下巴更是让他看上去有些沧桑。
纱织忽然意识到,也许眼前的男人舍弃从前的名字和身份,愿意加入比水流的氏族,并不是因为他们在计划着可怕的事情什么。
而是——
“我在想比水流失败之后,该送你们去什么级别的监狱。”
磐舟包扎的动作一顿。
他愣了一下,看向眼前那个明明知道自己处于不利状况,却从醒来后就一直保持冷静,甚至敢用笃定的语气,说出可能会令他在愤怒之下做糟糕选择的话语的女人。
“…哎呀,这可真是。。”磐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用胶布将绷带末端固定好,结束他短暂的神父职责。
“居然当着我们这种的反派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会造成不得的后果的哦?”
他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圣经,缓缓站起身来,躺在地上的纱织不得已用艰难的姿势侧过头看向他。
在这间没有电灯的房间里,逆光站在她身前的神父看不清面容,他冰冷的黑色衣袍划过灰尘堆积的地面,纱织微微闭上眼舒缓粉尘飞入眼中的生涩感。
磐舟掀开圣经的一页,手指在书脊上轻敲着,就当她以为对方要拿出枪。支,怀疑自己想法是不是错误的时。
他忽然话锋一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听说有个南波监狱好像待遇不错,义务工作还有零花钱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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