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见绕不过去, 干脆理直气壮起来:“什么猪八戒?我怎么就像猪八戒了?而且什么叫我撺掇的?海外地方大,怎么就不能归咱们了?”
“听闻那是欧罗巴人预备流放罪犯的蛮荒之地,也就你会心心念念了。”石光珠有些无奈。
见徒述斐又要开口,连忙截住对方的话头:“诶, 我知道你又要说江南在先秦两汉时也是边疆荒地了。我也同意你说的, 那两块飞地定然潜能巨大的论据, 可万事还是要着眼当下。王爷, 是你本末倒置了。”
这话两人之前闲来无事玩笑时也说过。可那时太平无事,如今却是山雨欲来, 这话的意思和重量便不同了。
“我可没本末倒置。”徒述斐撇了一下嘴角, “若是太子哥能顺利继位,那是再好不过的。可若是不能成行, 我这就是把一些计划给提前了而已。”
石光珠看着徒述斐嘴硬,也没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轻笑了一声道:“行,好赖话都让你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徒述斐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心里清楚, 石光珠的话还真就说进他的心眼里了——他是真的想把寻找开发新地的事情推出去。而最合适的人选, 就是他的太子哥徒述辰——这是他沉寂多年的咸鱼之心不甘的垂死挣扎。
隔天一早, 徒述斐就打发湛金去城门口接回京的徒述宏徒述亮两兄弟。
按理说这两兄弟去赈灾,早该在一个月之前就回来。可徒述宏本人的性格里多少带着点强迫症的特性,非要把收尾工作也都落实好,才和弟弟一同返京。
这样一来, 避开了此时京中的暗潮汹涌, 算是好事。可猛然回归, 又可能两眼一抹黑。所以徒述斐才让湛金去接人,顺便说一说京中的状况。
没成想这两个位哥哥直接就风尘仆仆的到了祚王府。
几年不见, 徒述宏还是那副一脸冷肃的样子,看得徒述斐一阵牙疼:“四哥,你这脸上除了眉心是一点褶子都不带长的啊!”
跟二人前后脚来的徒述覃听到徒述斐这促狭话,迈过门槛的动作差点绊了一下。
“你说说,你这年纪不大,腿脚还不好了!”徒述斐赶紧虚扶了一把,忍不住揶揄了徒述覃一句。
还不等徒述覃落座回敬一下徒述斐的调笑,徒述昊就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跟游魂一样无声无息的“飘”了进来,一言不发的找地方坐下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徒述斐有些无语。结果他还没开口说点什么,问问为什么人来的这么齐,就听见湛金进来说,徒述英也来了。
徒述斐的心情从单纯的疑惑不解转为了复杂的一言难尽。
终于等所有人都坐定后,徒述斐才开口:“这是吹的哪门子的风,让各位大驾光临啊!”
“好好说话。”徒述宏听出徒述斐话里的阴阳怪气,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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